被警卫带走的经历绝对算不上愉快,像是长久以来的噩梦成真,她不知道怎么解释,没有人愿意等她解释,人们也不关心她的解释。
王队不停地说:“换成别人,我早就警棍□□招呼上了。杨主任晚说十秒,你这小姑娘就得躺地上。”
以前似乎也有人告诉过她,如果不想被这样对待,就别被抓到。
这是错的,如果不想被这样对待,就不该这么做——根源在于做和没做,而不是做了之后,有没有被抓。
但凡侦探多说一句“没什么,这是陶工送我的”,她不用大半天提心吊胆,想着怎么“消灭”罪证。
但仔细想想,当时在门房,侦探没说让她掩饰什么,是她自己多此一举。
等下,侦探也说要丢掉东西来着?
想来想去,更生气了。
星琪拍拍脸颊,想把冒火的感觉甩出去。
看助手气成河豚,侦探不觉莞尔,袖口拉上去一截,“给你咬。”
侦探皮肤很白,表层又薄,离这么近,静脉血管什么走向、长短粗细看得一清二楚,盯久了,甚至还能看到微微跳动的脉搏。
不疾不徐,不紧不慢。
要是咬一下,会变快还是变慢?
脑海里滑过这样的念头,星琪打个激灵,矮身从她手臂下钻过去,溜进卫生间。
把手放在水龙头下,她忿忿地想:这侦探有什么毛病!整天让人咬自己,哪天真咬上去还不定什么反应呢。
不过得知侦探做的一切事出有因,不会让社区蒙受损失,更不会让王队敲棍子拍闷针,星琪总算定下心。
“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?”
星琪挂着一脸水出来,正想用袖子擦掉,对面侦探递来一张面巾纸。
“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