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琪鸟肌骤起,为张雨晴的亲密称呼,也为她舔舐嘴角时的莫名快意。
“发烧,让我晚上再来量体温。”
“嗯,晚上我还带你。”张雨晴打开饭盒,“吃饭吧,时间不多了,别回宿舍,就在这儿吃。”
两片黄瓜,若干白菜梗混一丁猪油渣。
星琪以前不挑食,但舌头被侦探养刁了,一嚼米粒又干又硬,勉强咽下去,拣了块黄瓜举到半空扔回饭盒,“吃不下。”
“不吃怎么养身体。”张雨晴眉头倒竖,“必须吃。”
星琪翻翻蔫黄的白菜,找到一片还算嫩的白菜,才送嘴边,却被一次性筷子的化学药品味道熏得干呕。
见状,张雨晴叹气:“好吧,我帮你吃。”
她把饭盒拿过去,扒了一大团米饭还没咽下去,又赶着送了口。
“雨晴姐,你为什么来这儿?”星琪见缝插针问。
张雨晴两颊鼓鼓囊囊,听到问话伸长脖子努力吞咽,喉管竟清清楚楚浮现出饭团的形状,“我以前……不听话,家里人送来的。现在才知道懂事。”
星琪盯着她的喉咙,目光不自觉下滑到她领口,张雨晴穿的是桃源世家制服,运动衣款式,拉链拉到顶,但她人高,瘦削,大码的衣服松松垮垮,领口下方一抹艳丽的红色若隐若现。
她以为自己看错了,又仔细看,尖叫道:“雨晴姐你流血了?”
“什么,哪里?”张雨晴也低下头。
星琪指着她领口,“就、就那儿!”
“哦,不是,别担心。”张雨晴大方地用右手小拇指勾开衣领给她看。
一朵细长花瓣张腾的曼珠沙华。
拿筷子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有经年香烟熏黄的痕迹,她张嘴接饭团,舌尖穿刺留下的黑色圆点一闪而过,耳垂上还有两个硕大的圆洞。
星琪很纳闷,张雨晴在她前面坐了一上午,为什么一直没发现。多明显。
再一想,那时候她专心扮演自怨自艾的小可怜邢琪,又被杨月莹助教盯着,没有多余精力观察。
“父母让你来的?”
“不是,我爹妈早死,飞机失事。航空公司赔了一大笔钱。”张雨晴毫不避讳地说,“我拿钱祸祸,活活把我奶气死了,我爷送我来。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,星琪听得咋舌,心道邢琪的身世是不是太平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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