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琪绷紧了后背,很想转身离开。
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?
当面扭曲事实,颠倒黑白?
万鸿洲哂然:“你后背……大概接近右肩骨的地方应该有个疤,具体第几根肋骨我不记得,是槍伤。很幸运,没有伤到内脏。”
星琪下意识将右脚缩进左脚后,交叉双腿,不让自己逃走。
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枪伤的疤痕,但她想起来一件事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,对吗?”万鸿洲说,“老友记得那天他先听到一声枪响,看到有人从悬崖摔下来,他还看到有人在悬崖上看了很久,然后头也不回离开了。”
我什么都没想到。
不对,她记得清清楚楚。
她不是失足坠下悬崖,而是被一股很强的力推了一把。
先是一声怪响,然后有东西破空而来,没错,是枪。
她被枪的冲击力推下悬崖。
枪有消声器,万鸿洲说的老友在崖下断然听不到枪响,他在撒谎,他在编故事。
但喉咙发不出声音。
“出于好奇,老友打听过情况,后来得知山上一户人家出了入室抢劫的血案,而委托的私人安保是赵总的公司。我呢,正好和赵总的弟弟有过几面之缘,所以问过他。结果让我觉得很奇怪,没有任何报告。”万鸿洲转向常颖,“有个问题,咱们在山庄守株待兔成功我就想问了。”
常颖突地尖叫:“博士!他是博士!老赵!快叫人抓他!”
万鸿洲不为所扰,抬高音量:“当时夏侦探说你公司安保主管,也就是你的堂弟给了一份贻笑大方的报告,把送信给你们,告诉你们入室抢劫致人重伤的犯罪团伙总共有四人的送信人——后来我们都知道,那位送信人就是流窜三江流域的藏品大盗,就是我们面前这位小尚姑娘——渲染得神乎其神。因为他报告里说不清楚送信人的性别、年纪、身高,会不会是因为……”
他制造了个紧张的短暂停顿,目光瞥向侯秉钧,“跟小侯爷一样,喝醉了?”
没错。
要是那天她没有为了保险起见,就近把信给酒气冲天的人,她不至于被偷袭。
“立安的主管当值醉酒,开槍射伤无辜路人——别忘了,那个时候,我们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。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……”万鸿洲摇头,“不敢想,不敢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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