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千茶等了一会儿,疑惑地抬头看她问:“教我什么?”
旋离自嘲:“没什么。”
千茶又软趴趴地靠着,偶尔的,会说起这几年霍山的事,想到了便说,没想到便躺着,没多久,她嘴里念叨念叨,便睡了过去。
声音戛然而止,旋离一直闭着的眼睛睁开,她停下摸千茶脑袋的手,轻唤了声:“千茶?”
身上的人,已然沉沉睡去。
旋离又摸了两下千茶的脑袋,接着动了动已然僵硬的身子,将千茶从她身上抱了起来,轻轻地放到了床里,盖好被子。
像方才千茶摸她那样,她也拿手勾她的睫毛,点点她的鼻尖,接着托起她的下巴,可拇指却迟迟不落下,在唇上一寸外虚虚地绕了半个圈,生硬将手收回。
旋离这才好好躺下,闭上眼睛。
第二日,千茶醒来时睁眼迷糊了一会儿,才恍悟现下正在旋离的屋里,她顿时清醒过来。
旋离已然起床,她那边的被子也端端放着,而千茶躺姿十分乖巧,手在手该放的地方,腿在腿该放的地方,裤子也好好盖着,没有丝毫闹腾过的痕迹。
她娘亲因为她睡相不踏实这事念叨了她许多次,她躺在床上愣愣想着,这又是一个可以娶旋离的理由,娘亲见着旋离,定会喜欢。
千茶依稀记得,荷姚当初嫁到霍山前,她爹娘特地上昆仑山,向西王母提了亲,那时她第一次听闻提亲,也想见识见识,可她爹娘却怎么也不肯带她,只带了大哥二哥和三哥。
不过无妨,旋离昨晚已然答应她了,她如今在玄圃被罚无法出去,这便等她抄完祭天文,再让爹来昆仑山提亲,她到时定能跟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