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。
当然了,她也没有,两个人互相都捂得很严实。
梁漪也不是没仔细想过在纪涩言的这样的身材背后,到底是怎样的风景,她发誓,她纯粹是在某次看见纪涩言脖颈的时候,才引发了这样的思考,只是没有得到任何结论罢了,她完全想象不出来。
只是,梁漪从未想过,会在这样的场景下看见纪涩言的后背。
因为难受,纪涩言在洗澡的时候,热水的温度都调高了一点,背部也被烫得有点红,但这明显还不够,她还想方设法地想要再驱除一些自己的痛苦,因此她又努力且艰难地用手抠着。
梁漪眼前已经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,她一想到纪涩言刚刚红着的眼眶和流下来的眼泪,就觉得心脏在发出呐喊,它在说自己很疼。
梁漪明白的,她在心疼纪涩言。
但她不敢哭,她担心自己的眼泪一个不注意,就掉到了纪涩言的背上,这无异于是火上浇油,所以她忍住了,不停地吸着鼻子,同时尽力稳着自己的手腕给纪涩言涂酒精。
这些血丝侵略占领的地方,梁漪每一次下手都很温柔,但即使是这样,纪涩言的苦楚一点也没减少。
梁漪一边给她涂药,一边往伤口上吹着风,而且嘴里还会温柔地道:“痛痛很快就被我赶跑了。”
纪涩言的身前趴在了柔软的被子上,她枕着绵软的枕头侧着脑袋,双手在两边抓着被子,梁漪每涂一次酒精,她就会用更大的力气抓着被单。
房间里弥漫着酒精的味道,梁漪一点也不在意,在给纪涩言耐心且温柔地涂了第五遍以后,梁漪才将眼神放在纪涩言的下颌上,她轻声问:“好点了吗?”
纪涩言的眼睛已经闭上,双手还在两旁用力抓着,背上的肌肤因为涂了酒精而看起来没有那么鲜红,但也好不了多少。
纪涩言的唇瓣已经裂了一些,她听见梁漪的问题后,脑袋轻轻动了动,把自己的头发往旁边捋了捋,声音虚弱地回答:“好了。”
梁漪见她这副模样,又忍不住有些鼻酸,她将脑袋低了地,在纪涩言看不见的地方,眼里泛起了丝丝寒意。
但过了两秒,她脸上就挂起了一个微笑,只是笑容有些勉强,她问:“这几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