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脸越来越黑的危将军突然嘴角上扬,“明月湾到金陵必经月牙山,月牙山道险路滑,尤其适合娶妻心切的曲大人亲自前往以表诚心。”
曲荃闻言立刻做出一个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受益匪浅的表情,对着危岳雁拱拱手,“危将军真是用心至极,为了迎娶新娘竟然连送亲路线都研究透了,下官自愧不如,佩服,佩服。”
危岳雁长眸微眯,一撮发丝垂下直至脸颊侧边,“末将岂敢和曲大人比,曲大人平日劳形案牍,忙着纠正冤假错案伸张正义,从来不曾接触御射之事。今日却冒着被马儿摔在地上颜面尽扫的风险,骑马迎亲,真是可敬,可敬。”
“哪里哪里,下官只不过是遵循大夏的礼法,勉强只称得上‘自律’。危将军过奖啦。”曲荃笑意更深,有意无意的看了危岳雁迎亲阵中站立的士兵,“反倒是危将军,危将军军务繁忙,平日对士兵的操练之事也格外上心,今日竟为了迎亲,特意免了这几位将士的操练。看来危将军的心里已经不止有国,还有家了呢。要娶妻的人果然不一样了。”
曲荃这句话已含杀机,对于军人来说,家就是国国就是家,国为一体又岂有分家之说?危岳雁自然知她话中深意,略一思忖挑眉笑道:“娶妻也要看娶的什么妻,既然是圣上所赐的女子,定是要珍之重之敬之爱之。费这点心又算得了什么?”
这句话很巧妙的转了个弯,她明确告诉曲荃,娶普通妻子和娶圣上赐婚的妻子意义不同。娶赐婚的妻子,待人家好,便是敬爱圣上,待人家千般万般好,便是对圣上千般万般敬爱。用心至此何错之有?
两列迎亲大队里还有一些跟随的侍从,听得自家大人又开始和对面的大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斗法,只盼着送亲队伍快点到,好让这一见面就上头的俩人赶紧分开。
一阵清扬欢快的乐声若有似无的从月牙山的方向传来,远远听着都能觉出一股泼天的喜气。曲荃和危岳雁不约而同的停了话头朝声源方向看去。
两队举着送亲的喜牌的队伍自远处吹吹打打行来,蜿蜒的行进队伍举目看去宛如一条行在山间路上的火龙,喷涂出热烈的焰气。
钵锣震天响,笙鼓不曾歇。
凌秋泛和凌雪霁静静端坐在各自的花轿里,手里紧张的攒着一颗苹果。从早上开始就心神不宁,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,但是一路想来却什么结果都没有。
她们像这大夏朝所有新出嫁的姑娘一样,红巾罩头彩帔笼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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