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辩出,来人从容不迫,应当不是常容珂。
然而来人还是出乎意料之外。
杭士诚银冠儒袍,躬身一揖,“二位大人,久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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绣着彩凤鸣鸾的后裾在一片悬黎垂棘的照耀下摆动翻飞,泛出丝帛锦线独有的光彩,可这道光彩蹁跹在墓穴之中,不免有些诡异。
不错,这里是一处墓穴,而且是藏在深宫密道中的墓穴,不同于帝陵西侧的衣冠冢,而是真正的埋骨之地——淑妃墓。
常容珂捧紧了刚从寝殿中取下的美人绣,牢牢贴在胸口,幸好这幅画还在,心惊胆战逃回寝屋发现绣帛完好无损之时的心情,就仿佛满羽的雏鸟,欢天地喜的振翅在碧空晴海之上,仿佛一切繁重思绪和毕生痛楚都随之消失殆尽。
但是很快,这种心情就随着面前两人的出现,沉落谷底。
看清棺椁旁两人面容的那一刻,常容珂几乎想要跪下来哀求,但是她很快就定了定神,一脸漠然的与之展开周旋。
危岳雁手里摩挲着什么,在悬黎萤绿的光芒下淡然开口:“常容珂,束手就擒吧。”
这句话一出,常容珂本来准备好的词全忘了个干净,她几乎是在危岳雁话音刚落的同时就笑出声来。“要我束手就擒?想法可以。”她点点头,将美人绣仔仔细细叠好放入贴胸的衣襟,像是话家常一般,随口说道:“那你们是不是得先告诉我,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?我的凤殿,曲荃没来过,你也只来过一次吧。”
毕竟淑妃墓的在凤殿的密|道|深|处,平日里宫娥都不一定知道,怎么会被这两个敌对的外臣知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