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苏沁雅本来就有意，祁霖这么主动，她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。

等到两人一起进了苏沁雅的卧室，祁霖又是撒娇又是卖乖，那副努力想要哄人开心又有些笨拙的样子，到底还是让苏沁雅心里没什么脾气了。

苏沁雅叹了一口气，她这辈子算是拿这小丫头没什么办法了。

倒也甘之如饴。

两人一起躺到床上，苏沁雅看着祁霖的面容，情绪平复了不少。同时，心里也生出了不少别的心思。

现在这个时候……不就是增进感情的大好时机么？

既有祁霖心怀愧疚对她格外百依百顺，又有她心情不好当做借口可以言行出格一点，还有同床共枕的大好氛围做铺垫，更待何时？

于是苏沁雅很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
夜深人静的时候本来什么风吹草动都听得格外清晰，更何况两人离得这么近，就算很轻，祁霖也很清晰地听到了。

祁霖有些紧张地一顿，隔了一会儿，才小小声地问：“……夫人？”

苏沁雅沉默了半天，才终于很轻地开口：“小玟。”

祁霖往苏沁雅那边又凑近了一点点：“我、我在的！”

苏沁雅：“你的那个梦里……我是不是因为陷害你被付子谦抛弃，从此再也没在你面前出现过？”

祁霖：“……啊？”

祁霖在说前世事情的时候有意把这些部分都给含糊带过了，但是……不愧是她家夫人，这么快就注意到了。

“我知道自己，也知道付子谦……”苏沁雅笑了下，说不清是苦涩更多一点还是嘲讽更多一点，“虽然你没有说，但我能猜得出来。我在前世，一定一直视你为敌，想尽办法刁难陷害……”

“就算你像是不知道前世实验成功后自己怎么样的一样，不太记得这方面的事了，但是在你能想起来的部分里，你最艰难、最无能为力的时候，身边根本……没有我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