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白安皱了皱眉,回头又看了一眼。没看错。看来这家伙也要开始搞事情了。
又想到了昨日分开的时候是因为书鸿羽来找了书永和,耿白安干脆放松了坐姿,将一只手轻轻地搭在扶手上,静静等着看戏。结果书永和转过头来对自己眨眨眼,疯狂暗示自己出话头,立刻就明白了书永和想让自己怼的是哪方面,便只能瘪瘪嘴认真了起来。
算了,既然书永和这种表现,那一定是证据充足,就让自己来领这个功好了。
“三万银碟,杯水车薪?”
这两个月一直在一旁倾听、几乎没怎么开过口的耿白安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,一次主动开口:“王尚书,您的月俸是?”
“回皇后娘娘,臣月俸为十枚银碟。”
“那这十枚银碟是否足够您一家四口当月开销?”
王尚书听到这里,脸色微微一变,毕竟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李国兴这样意气风发、满腹才华地来到这朝堂之上,加上混迹官场这么多年,也不是个傻子。可现在耿白安指明问他,他却不得不答:“自是足够。”
“当然足够。”耿白安不复方才的温和恬淡,气势一下凌厉了起来:“想必各位也清楚,本宫自幼丧母,父亲又常年在外打战,从小就与兄长相依长大。可或许没人知道,自母亲过世不久后,本宫就执掌了整个将军府的财务。国丈的月俸十五银碟,但长年在边关,没有什么花销,本宫一个月拿到手的就有十四银碟。”
“当年每月除掉本宫与兄长的各项花费与府内各项开支,每个月能存下至少六枚银碟。近年来崇国经济繁盛,多了许多新奇玩意,即便如此,也能存下四枚。父亲回来之后,每个月依然能余出一枚。”
耿白安本事想借机挖苦一下这帮人,自己却越说越是愤怒。这种奸臣贪官,她从来都只是从电视和小说、漫画里看到,现在真实面对着这样的嘴脸,恨不得直接下令给他关天牢里去。
她只能停下来调整一下呼吸,继续道:“或许你会认为本宫小家子气,可治国与治家就不同吗?你我穿好衣、吃好食,去掉府中下人的月钱、修葺房屋的花销,每人每月花费尚且不到两枚银碟,百姓的需求也不过是粗茶淡饭,一颗银珠子就够一家子生活半年。一枚银碟又等于五颗银珠子,整个曲杨百姓不过六万之数,灾民求的也只是吃饱,这‘十分拮据’又是从何而来?”
面对耿白安的咄咄逼人,王尚书心中对她是恼极了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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