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此时似乎被徐兴言勾起了好奇心,身体下意识向前倾了一点,于是那一段修长雪白的脖颈在夜色中越发分明,简直晃人眼睛。
徐兴言凝视她片刻,才道,“二姐到时就知道了。”
用不着到时,徐溪晚现在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。
两人又在凉亭里坐了片刻,徐兴言突然捂着胸口猛烈咳嗽起来,徐溪晚冷声道:“夜深露重,三弟身体不好,还是回去吧。”
“二姐说的是。”徐兴言边咳嗽边站起来,和徐溪晚一起,慢悠悠又走回宴会前厅。
到了门口,徐溪晚把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还给徐兴言,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,“三弟,保重身体。”
徐兴言脸色苍白,虚弱地笑,“多谢二姐关心。”他只穿一件纯手工制白色衬衫,西装搭在肘间,非常文弱乖巧的模样。
徐溪晚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,找了个理由,先行告辞。
她走以后,徐兴言也借口身体不适,回了自己的别院,转到暗处,才把搭在手肘的西装拿起来,放在鼻尖,深深嗅了一下。
徐溪晚是自己开车过来的,她回到自己车里,坐在驾驶室,脱了高跟鞋,把车开出了徐家大宅的地界,才深吸一口气,重重吐出来。
然后,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
真是让人恶心。
徐溪晚虽不是徐家名正言顺的小姐,毕竟在那所深宅大院里待过几天,里头的龌龊事徐溪晚也在下人的窃窃私语间听过不少,谁想有一天,这龌龊事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。
想起徐兴言那副道貌岸然的书生样,徐溪晚就一阵冷笑。到底是年轻人,徐家即便是座弱肉强食的森林,他也在强者的庇护下温顺太久了,没有经过历练,竟然这般天真。
徐溪晚天生冷血的性子,最能忍的一个人,她想要的东西,还从没有得不到的,既然有一条送上门来的毒蛇,不用白不用,何况徐兴言说的对,要攻破徐家,从内部当然容易得多。
一晚上勾心斗角,比和客户谈判还让人疲惫,徐溪晚停好车之后连高跟鞋都不想再穿,拎在手里,光着脚就上了楼,打开门,见着屋里柔和的灯光,听得林幸那一声稚嫩软糯的“晚晚,你回来啦”,她心情才好些,露出笑容,“小幸在家乖不乖?”
“乖。”林幸点点头,凑近徐溪晚,秀气的鼻尖动了动,“晚晚,你喝酒啦?”
“只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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