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我马上到。”冯玉挂了电话开始换衣服,她刚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叫起来,正是困得要命的时候,眼眶四周像有无数细针密密麻麻地扎,她怕自己头脑不清醒出了意外,出门前特意用冰水冲了把脸。
她出门时,八岁的弟弟刚好也从自己房间里出来,赤着脚,抱着他的皮卡丘公仔,揉着眼睛软软地问:“姐姐,你要去哪?”
冯玉在玄关处换鞋,“出去有点事,马上就回来,阳阳怎么还没睡?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冯玉的弟弟叫冯章阳,小名阳阳,抱着公仔带着哭腔说:“姐姐,我又做噩梦了,梦到爸爸妈妈打架,爸爸把妈妈头打破了,我害怕。”
“阳阳不怕,梦都是反的,爸爸妈妈好着呢,别担心。”冯玉已经穿好鞋,拿起钥匙准备出去,不经心地安慰冯章阳,说的话自己不信半个字。
她高三时父母关系就已破裂,早年她家很穷,父母都是普通的小菜贩子,每天起早贪黑进菜卖菜,日子过得很苦,可父母相互扶持,家庭很和乐,后来父亲开始做起了小生意,渐渐赚钱了,生意越做越大,家里的物质条件也好了,从筒子楼换成三居室,又换成了独立小别墅,父亲回家的时间渐少,母亲精心打扮出门和人打牌的时间也渐长,直到高三那年,父亲出轨,被母亲带着一群牌友捉奸在床,大闹一场,不久后父亲也请私家侦|探抓到了母亲包养小白脸的把柄,两人大打出手,从此算彻底撕破脸。
那时冯玉已经已学习为由搬出去住,没见到那场面,接到亲戚电话才赶到医院,当时七岁的冯章阳已经吓傻了,坐在医院长椅里哭都不会哭,直到冯玉赶到,他才扑在姐姐怀里抽噎。
从此以后小男孩做噩梦的毛病就落下了,时常半夜惊醒,只是这时母亲忙着和小白脸私会,父亲也在小三那里长期不回家,除了冯玉,谁还会管这个小屁孩。
“姐姐,家里好黑,我不敢一个人,你去哪里?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?”
冯章阳穿着大一号的棉睡衣,裤脚踩到地上,看起来可怜无助,冯玉想了想,只好带他一起去。
冯玉原打算骑电动车去接周晓慧的,多了一个八岁小男孩,电动车就不合适了,只好把她爸停在车库里的那辆二手宝马车开出去。
这宝马还是当年她父亲刚赚钱的时候贷款买的,当时没什么钱,买的人家开了两年多的二手宝马,也不是什么高端车,买来一共才不到二十万,如今她爸早看不上这辆“破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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