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整个人泡在木桶里,有些喘不上气,脸上渐渐浮出一层虚汗,唇色却是越发的苍白,她勉强点了点头:“有,很热。”
“嗯。”顾尘点头,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:“药效起作用了,待会儿我会用金针引药,可能会很疼,郡主且忍忍。”
云染这会儿只觉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,听了顾尘的话有些疑惑:“金针引药?现在?可以吗?”不是她怀疑顾尘,而是云染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太了解了,虽然这些天被顾尘放血吃药气色是好了一些,但云染心里清楚,那也只是表面而已,眼下再辅以金针,她恐怕承受不住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顾尘从木桶里将云染的手腕拎了出来,指尖落在脉搏之上,神色有些淡漠:“郡主该知道,毒已入血脉,我暂时还找不到解毒的法子,就只能先用药暂且压制。”
云染似乎有些承受不住,难捱的闭上了眼睛:“不是毒,你解了毒就要了我的命,顾尘我现在还不能死,你懂吗?”
顾尘拿着金针的手有些犹豫,正想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时,木桶里的云染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,人已经歪倒在了木桶上,顾尘显然也是没有料到这种变故,金针掉在地上,她忙将人抱出,云染整个人浑身发烫,已经昏死了过去。
药桶里药材混着丝丝血迹,漂浮开来,地上溢出许多水渍,打湿了华贵的地毯,草药的香味变得苦涩起来,顾尘将人放在床榻之上,捏着脉的手有些发颤,眉头紧紧锁住,病人此刻高热命脉虚浮无力且杂乱,与她的预期相错甚远。解了毒就是要了她的命,到底是什么意思?她为什么会这么说?毒到底是谁下的?
蓦地顾尘一惊,站了起来,毒入命脉是事实,可难道就真的是有人在下毒吗?是药三分毒,她自小开始吃药,看过的名医大夫岂止百个,每一幅药残存的毒素都聚积在她的体内,日复一日年复一年,原本是为救命的药,谁料到最后竟然成了催魂的毒!
顾尘闭上眼长舒一口气,要真是如此,那才是真的麻烦!这毒不解,人必死无疑,这毒不解,也没有活路,可问题的关键是,既是药中残留本就无毒又从哪儿开始解?
云染高热烧了四天三夜,顾尘衣不解带在跟前守了四天三夜,煎汤喂药亲力亲为,容不得一丝的闪失,可烧退了,人却迟迟不见醒来,顾尘知道是这些天下得药重了些,打破了她原本的平衡,但也算是一个小突破口,只有打破才能有新的生机出现,云染虽然烧了这几天,但高温之后的脉搏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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