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陛下,这、探月令就交托给陛下了。”云染看着皇帝手上的令牌,眼里带着点解脱:“这东西对我来说就像是压在心口的大石头,有它在一日,我就不得好好喘息。如今,总归是到日子了,求陛下、陛下垂怜,我、没那么大的本事呀,我只是一个闺阁姑娘,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相爱之人,可以安稳的度过此生。”
云染说到这里就闭上了眼睛,眼角的泪痕越发明显,她是真的哭了。
“可我这一生太短暂了,短暂到一年四季我甚至都没见过冬日里的梅花。”云染语气带着一点点的失落,夹杂在委屈之中:“又哪里能管得住一个偌大的探月阁呢?拖着一副残破的身体,我连、我连、咳咳、我连自己能再苟延残喘几日都不知道,又如何再为陛下效忠?这枚探月令是母亲留下的遗物,原是要我以携令号召探月阁上下,为朝廷尽心尽力效命,可我、我没有做好,也辜负了陛下一番希冀。”
“陛下,云染知道、我的日子不多了。”云染话说到这里像是已经用尽了心力一般:“不能再为陛下效命,唯有、唯有此物,希望它能继我遗志,云染此生无憾。”
冰凉的玉片攥在掌心,皇帝眉头紧锁:“染儿,染儿,醒醒。太医!顾尘!”
屋顶上衣袂一闪已经跃了下来,跟着众位神情紧张的太医,混在其中脚步匆忙应声而来,只是她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过。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云染要将探月令交给皇帝,那可是探月阁的信物,若是没有了探月令,不就是等于把探月阁拱手相让了吗?
床上的云染已经在药物的作用下,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,太医一个接一个的把脉,然后互相传递着眼神,再微微摇头,眼里都是无可奈何。排到顾尘的时候,顾尘并没有上前诊脉,反而直接撩起裙摆跪在了皇帝的跟前,直言道:“陛下要是真为郡主着想,便不该再将她留在宫内,甚至京都也不宜再多留!郡主眼下已经是强弩之末,若不能换一个温暖湿润宜居之所,那便是强留,也留不了几日,望陛下恩准顾尘带郡主返回药谷静养。”
皇帝沉默了,没说话,只是低头看着手上的那枚玉色令牌。
顾尘猜他应该也没有想到云染会直接将探月令交给他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,那是探月令,持此令牌可号令探月阁上下,有了这枚探月令,那云染对他而言是不是就没那么重要了?是不是就能松松手了?
“众位太医以为如何?”良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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