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第四章
南逃太平岛已有两年,奉剑总算是习惯了海边阴雨不定的天气,昨日还是睛空万里,她与奉笛尚陪着自家公主观澜看海,今日这天便又下起了绵绵细雨,好在未进入雨季,否则一日间都得换几个天。
奉剑提着一双木屐回到昭阳房中,此时昭阳被伺候着梳妆,奉剑将鞋放在昭阳脚下,才从屋外回来,奉剑又觉得屋内有些闷,便退到墙边推开窗户,窗外雨声淅淅,敲打在砖瓦焦叶之上,倒透出了一丝慵懒的气息。
奉笛为昭阳选了一副颜色偏浅的绿松石耳坠,小心为昭阳配上,总算为今日的妆容收了关,奉笛左右移动铜镜,让昭阳看个斟酌,看昭阳并无其它吩咐,奉笛又将铜镜小心放下。
“公主今天也是极美的。”
奉笛在每次伺候完梳妆后都会这样说,昭阳已当平常。
“不过倒是可惜了……”奉笛依然改不了地多嘴。
“可惜什么?”昭阳又拿起了镜子,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。
“可惜驸马是女郎,怕是欣赏不成变成斗艳了。”
昭阳顺手拿起案上的团扇往奉笛头上敲去:“真是越发没规矩了。”
“公主找驸马说得可是正事,你倒偏是正经不起来,等公主满月回门干脆就把你送回宫去,换个机灵点得小丫头过来,免得说些话碍了我家公主耳朵。”奉剑也打趣说道。
“你家公主不也是我家公主吗?”奉笛正身坐好对昭阳说道:“公主莫赶我走,我走了可没人能给公主梳这漂亮头发了。”
“不说笑了。”昭阳道,她从案前坐起,向奉剑问道:“上次杜咏是说顾当家的今日卯时回府吗?”
“杜九爷是这么说的。”奉剑补充道:“下来我单独也问了九爷,九爷说今日卯时是吉时,顾当家的要将她父母亲的牌位送到家庙供奉。”
“只知驸马无父,原来母亲也没了啊?”奉笛道,嘴里也尽是惋惜。
听到这里昭阳心里也浮起了回忆,两年前穹珥海峡海峡之上,她也失去了母亲。
片刻之后,昭阳打起精神,她心上所求与顾如泱现在所做其实并无差别,顾如泱报父母之仇,她要报的是家国之仇,但看似两者无异,实则又是千差万别,既然顾如泱已经算是大仇得报,她自己才走入这路途的第一步,未来还有千千万万步的艰辛路途。
昭阳越是这样想着,心中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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