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愤愤道:“张家的,你怎么又来了?”
张斓衣袂翩飞,那红缨枪被她握着,顺着微风在空中轻盈地舞了一圈,好似火云如烧,衬着阴沉沉的天际划开一道艳色。
江煜城抱着手臂,哼了一声:“你还敢来练武场?不怕你爹爹逼你背书?”
张斓一甩头,墨色长发纷扬散开。她把那红缨枪拢入怀中,在少年身旁坐下,兴奋道:“爹爹今天有事忙,没空理我呢。”
她抿抿嘴唇,有些不满地道:“说实话,那些什么深明大义,国强固、圣德明啦,我反反复复不知道背了多少遍——”
“我都背得烦了!”
江煜城嘿嘿笑了几声,道:“我父皇最好了,从来不会逼我背书,倒是将军查得有些紧。”
张斓羡慕道:“真好啊。”
江煜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,道:“那可不,将来我可是要继承皇位的人。”
这几天天色都不是太好,乌云厚沉沉地从南边压过来,掠过耳畔的风也带了些微冷水汽。
张斓道:“那你岂不是可以锦衣玉食、美人在怀,喜庆欢宴一开便是数十日?”
江煜城晃晃头,道:“父皇他太铺张浪费了,听那什么尚书说东边旱灾又加重了,好多人都没米吃。”
他想了想,道:“等我当上皇帝,只开一日就好啦!”
张斓回想起上次的花灯节,满城花火烂漫,红艳艳的丝制灯笼从城头一直挂到城尾,又气派又好看。
一连十几日宫中都喜气洋洋,还有皇上的欢宴可以参加。宴上几百个美艳舞姬轮流跳舞,一展一舒,红衣灿灿,比那晚霞还要绚烂几分。
当时的桃花酥可好吃了,据说要厨子收集材料做上好久,才能达到这样的芳香四溢、入口即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