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一口咖啡,连连摇头:“阿杆现在瘦得更像根杆了。”
阿杆苦笑:“还是根一折就断的杆。你们看我指甲。”
她张开手指,朋友们凑了上来,见她有些发黄的指甲上有道清晰的凹陷,几乎每个指甲上都有。
“你这是气血不足,有点严重啊。”时冶道,“得去好好检查检查,千万别耽误,万一有其他毛病……”
“想去,没时间没心情,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。”
“你不是抑郁了吧。”
“有可能。”阿杆低头,将一整杯的黑咖啡喝完,
“我有我的烦恼,陈束也有自己的难处,我们都知道对方日子不好过,就是没有交流的欲望。该说的都说了,该劝的全劝了,没有起色。知道都是白费力气,久而久之也就不愿意开口了。其实最根源的地方就在于我没冲劲吧。她说我不是没有别的办法,就是不思进取,不想从舒适圈离开。我知道她说的对,也没反驳。与其冒险辞职,去下沉区混着,不如待在现在的公司,起码一切都是熟悉的,薪水也够维持现在的生活,一睁眼想到一个月一万五的房租还勉强可以支付时能喘得上气儿。
“陈束对我很失望,觉得我没上进心。而我呢,觉得她心思根本不在家里,也不在乎我。别说做那事了,一天下来话都不超过五句,相看两厌。”
阿杆说完之后,在场所有人都若有所思,大家喝着面前的咖啡和茶,一时间没人说话。
在场的好友年龄相仿,都是过了三十岁的年纪,到了人生的分水岭,每次聚会都在诉苦,离不开那三样,健康、工作、感情。
阿杆似乎已经看明白了,并不算纠结。她跟朋友们说的话已经在脑海中循环几百遍,自我对话了几千次,到头来中心思想就五个字——破罐子破摔。
许幼鸢靠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,时冶问她要喝点什么,拿铁?
“来杯红茶吧。”她说,“这个点钟喝咖啡晚上睡不着。”
“阿杆这点儿事其实不算什么。”一直没开口说话,喝了两大杯酒,脸颊已经微微泛红的江蕴说,“两年不做总比头顶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来得好。”
众人又一次难以置信地将注意力全转移到她身上,见她双颊通红,已经微有醉意,双眼发直地看着桌面,胸口不时地起伏,像有一口恶气压在心头,眼睛里都是恨。
“不是吧……”对于阿杆和陈束两年没做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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