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霜挑着面，假装不经意地问道：“一大早你去哪儿了？”

封念坐在沙发上摆弄着什么，头也不回地答道：“公园。”

“公园？”楚霜惊奇地看向封念。

您老还有兴致去逛公园？

“找点儿东西，布阵的材料不够。”

楚霜一听更好奇了：“公园能找到什么材料？”

“湖里有条鲤鱼精，它身上的鳞片有些用处，不过要布阵的话缺得还挺多，暂时找不齐。”封念说着，手里的动作不停，“你可以问问昨天那个游商，附近哪里有可以快速搞到材料的地方，这边自然界的灵物太少了。”

附近确实有个带湖的公园，不过她倒是不知道湖里还有妖怪？这么说，原来她周围一直都有修真者，说不定以前也遇到过不少，只是她发现不了而已。

“好，有机会我问问。”楚霜想了一下，她知道自己不该管太多，但还是想问问：“那条鲤鱼精，你杀了它吗？”

“妖也不能杀？”

“那个，毕竟也是一条生命。”楚霜戳着碗里已经糊成一坨的面条，越看越没有胃口。

如果只是普通的鲤鱼她也不会在意，又不是没吃过的肉，她并不会因为没有灵智的牲畜而愧疚。然而妖不一样，她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妖，但她母亲跟她讲过，妖是开了灵智的，它们会思考，有感情，除了外形，跟人类没有什么区别。

她保证过不让封念作恶，可是怎么才算“作恶”呢，仅仅是杀人吗？

封念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，起身从阳台飞了出去。

楚霜：？？？

什么情况？！

楚霜满脸懵逼地冲到阳台，外面半个人影儿都没看到。这就生气了？还气到直接飞走，这是个什么操作，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？

虽然能感应到封念的大概方位，但到底有多远，去了哪儿通通不知道，楚霜心里突然一阵恐慌……她还会回来的吧？

木然地回到餐桌前，那碗面已经彻底不能吃了，楚霜默默收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