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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,伸手顺了顺沉蔻绷紧的脊背,将沉蔻的手顺利从元临雁颈间抽了出来。
裴真意将她的面颊转了过来,便见到沉蔻咬着嘴唇,面色是她全然未曾见过的生冷,连平日里妖冶粼粼的眼底都翻涌上了赤红色的恨意,仍旧盯着那被她掐得几乎失了声的元临雁看。
她下的当真是杀手,裴真意看着元临雁颈间触目惊心的痕迹,一时将沉蔻抱得更紧了些。
“不要为了我杀人,不要做这种事。”她忍着泪意低声在她耳边说着“永远都不要,好不好答应我好不好”
沉蔻细微的吐息声有些紊乱,静默中缓缓回抱住了她的腰,却仍旧一言不发,并未回答。
直到那边元临雁的咳嗽声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隐约喘息声传来,沉蔻才极轻地答了一句“可我不会容许谁欺负你。真意,我永远可以为了你去杀任何人。”
“是她也好,是你师姐也罢,不论是谁让你露出了那样破碎痛苦的神情,我都绝不会原谅。”
沉蔻说着,语调里的怒意与冰冷终于也渐渐平息了下来。她将半张脸都埋入了裴真意颈窝里,心间弥漫着纠缠不清的细碎疼痛,眨了眨眼睫,却并没有眼泪。
“我那么喜欢你,你是那么好的珍宝谁也不能让你伤心。”她喃喃地说着,却到底还是放松了下来,双手紧紧抱着裴真意的腰,微微阖了阖眼睛。
仿佛是只弓着背露了獠牙的猫,此刻终于被顺下了脾气,正趴在了自己怀里撒娇打盹一般。是无法不令人喜欢、无法令人抗拒的可爱。
裴真意轻抚着她脊背,紧咬着下唇的齿尖也渐渐松了开来。
那边元临雁也终于支着桌沿站了起来,看着裴真意,渐渐笑出了声。
“我可真是没想到。”她捂着脖颈,断断续续地说着,声音都依稀变了些调“这位小裴小姐看着弱柳扶风,力气倒是大得惊人。”
介于元临雁方才分明是险些丢了命,于是她的笑声在此刻便显得全然不合时宜。裴真意蹙眉间,余光瞥见了那柄被自己甩开在了一边的玉纸刀。
“这便是野蛮又粗鄙了。”元临雁仿佛丝毫不在意方才发生的事,调整好后,只是伸手掸了掸衣摆上沾染的灰尘,另一手按着脖颈继续开口谑笑道“这便是你们这些无能赝品比不上她分毫的原因。”
“若说真正的温柔又轻软,便再没有人能够比得上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