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后天气很冷,我站在公交站台,一等就是半小时。最后实在受不了,给我爸打电话,问问能不能借他车开一下。我爸不放心我开,又在单位走不开。于是一口拒绝:“你才刚拿驾照,雪天路滑,还是安心坐公交、地铁吧。”
我不太喜欢坐地铁,一来嘛我家那时候门口还没通地铁,还是要乘一辆公交转过去;二来,我总觉得地铁在地下,完全封闭空间,出点事逃都逃不出去。其实我也很难追溯这个想法产生的深层起因,就像我们生命中很多事情一样,有些人害怕坐飞机,有些人害怕走夜路,有些人,比如我,不喜欢坐地铁。
没有办法,我只好联系季漱玉。
季漱玉在电话那头压低声音说:“我在开会,十分钟后我打给你。”
我又等了十分钟,她果然打了过来。
“我跟我爸的司机说好了,一会儿他会去接你。本来不想麻烦人家师傅的,不过一来我走不开,二来姚叶也不想见到我跟你在一起,是吧?”
我心说你想事情这么面面俱到,难不成是长了玲珑七窍心?
说起来找季漱玉实在是我的下下策,姚叶防季漱玉像防情敌似的,我们为此吵了不知道多少次架。所以后来我能避免两个人见面就避免。如今因为放假异地了这么多天,是相思期,也是多疑期。于是听季漱玉这么说,我放心了不少。
很快,季漱玉说的那个司机师傅就到了,是个中年大叔。
一路无话,一直在堵车,花了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到了机场,我一看时间有点紧张,就跟大叔赶紧道了谢,说他可以走了。大叔说他得到的指示是,要把人接回学校。
我谢谢我姐!
找到站台,离她最后跟我联系说的停降时间还有20多分钟。心里兴奋夹杂着紧张,和即将久别重逢后的喜悦。
放假这些天,对于我俩来说,也是一个感情的缓冲期,可以把两人之间的问题沉淀下来。就像人要时不时休假放空心灵是一个道理,都是一个冷却、打破、重建的过程。分别的这些日子,关于我俩的问题,有些东西似乎浮出了水面,可还没等我看清或者抓住,它又沉了下去。不期然间,它又悄悄浮上来,还是在我快要顿悟时,再次消失不见。
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,也许内心深处,我拒绝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。
很快,有一批乘客陆陆续续出来,我个子高,不废吹灰之力就看到远处的姚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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