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音先独自奏了一曲,我做了个“加油!”的手势,她看见了,微微一笑,拨动了琴弦。
琴声悦耳动听,时而激越如飞瀑,时而舒缓如清泉。到了高、潮处,只见她一双手在木色古琴上飞速弹动,曲调变得悠扬清冷,带着一丝丝凄情,如哀似怨。
听者无不心有戚戚焉,我顿感悲壮,问旁边的廖凡:“这曲子叫什么?”
廖凡摇摇头,随即对我低声说:“她弹什么都是这样悲伤的。”
很快,她的曲子变成了《凤求凰》,我与她从来没预演过,可是却似乎有着默契。这自然不是我的功劳,而是她的琴艺太过精湛,到了可以挥洒自如的程度。我不知道在哪里合奏时,她就重复一个段落,间或变奏,等着我和进来。亦或是我忘记后面的曲调了,她就先把后面的调子弹奏一遍,等我找到节奏,她就转成其他音域弹。外行人是绝听不出是她迁就着我,带着我在找节奏,只以为我俩合作得天衣无缝。
半瓷埙的音色古朴醇厚、低沉悲壮,古琴又那般的凄然悲切,宽阔苍凉。可我心中向阳,吹得欢快感居多;可她竟又把这一曲往悲中带了。
怎么会这样?
音乐是艺术,可以反映出弹奏者的内心世界。她这般屡次奏悲鸣之音,我心里不禁起了疙瘩。
难道与我谈恋爱,她也不开心?
“叮!”古琴尾音响起,我也收了音,合奏终了,余音绕梁。
四周竟响起络绎不绝的掌声。原来是两位阿姨,和几位警卫员也闻声赶来观看。
南音妈妈说:“太好了。你俩合奏得很出色。”
其他人也点头称赞。
我却一脸凝重望着她,她则看也没看我,去逗弄小蝌蚪了。
一家人下楼去吃饭,她一直抱着蝌蚪,眼睛就没离开过他。这让我在琴音事件后,又添了新堵。
恋爱中的人就是容易疑神疑鬼吧,我也挺讨厌自己这样的。但是整个内心世界都被她占满了,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我无限放大,我竟丝毫控制不住自己,非要拿着显微镜去观察她。
怪不得,麦芒芒的小说里,那些主角都有点不大正常,做出一些时常令自己后悔的事情。旁观者气得跳脚,只有“身在此山中”,才知在爱里失去自我,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夜晚来了。凤翔镇的上空三三两两升起了灯,那明灭的光火是对远方人的思念,更是悠然、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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