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加沉稳,使得葬礼上,那些蠢蠢欲动的讨债人,都没敢轻举妄动。
何况,还有姚叶派了几个保镖,在她旁边跟着。怎么看,都像是在拍黑帮片。姚叶是最后一个到的,戴着墨镜,素颜。
两个人隔空望了对方一眼,也许是我的错觉,我觉得我姐紧绷的神经,突然松懈。
我的直觉告诉我,在我看不见的地方,在我没参与的时间里,她俩一定有了某种交集。
只是此刻,我自顾不暇。
那是我第二次参加葬礼,后来的记忆里,那个场景是被许多看似悲伤,实则冷漠的表情组成的。
除了我姐。
我姐那种彻骨的悲伤,更像是一种懊悔。就像她说的,她还没来得及孝顺这个人。
但我总觉得人走如灯灭,活着的人都贪恋触手可及的亲切和温暖。我姐应该也不例外,她会振作起来。
到底是因为人死会悲伤,还是因为悲伤会杀死人?
今天家里来了一个银行的人,说是受托来跟我们签合同。确实如简父说的,一切条件都很优厚。
爸妈不知背后详情,脸上绽放出希望的光彩。就差弹冠相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