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露难色,请他们从后门进。他不答许义的问话,只淡淡一笑,绕路来到了熙春楼的后门。
后门位于一条僻静无人的小巷之中,那小厮早已打开后门候着。他将宋慈和许义引至熙春楼的后堂,道:“二位大人在此稍候,小的这就去请云妈妈来。”说罢飞快去了,片刻即回,端来一方红布遮盖的托盘,也请来了熙春楼的鸨母云妈妈。
云妈妈年届五十,手挥丝巾,穿金戴银,浓妆艳抹,一进后堂就上上下下地打量宋慈和许义,见二人如此年轻,不禁有些怀疑,道:“两位真是提刑司的人?”
宋慈出示了提刑干办腰牌。
云妈妈脸上立刻堆起了笑:“想不到堂堂提刑大人,竟然这般年轻。我这熙春楼自开楼以来,一直奉公守法,姑娘们也都安分守己,从没做过什么坏事。两位大人,你们来我这里,说是查案,我看是弄错了吧?”说着一挥丝巾,身旁那小厮立刻揭开红布,向宋慈和许义奉上了托盘。
宋慈朝托盘里看了一眼,见是两个绢丝荷包,荷包半鼓,显然装了不少财物,心想鸨母定是将他二人当作上门寻衅、索要钱财的贪吏猾胥了。他没有伸手,道了声:“不必了。”
“怎么?”云妈妈的两条眉毛微微上挑,“两位大人,这可不少了。”
宋慈不做解释,直接问道:“初一那天,来熙春楼的客人当中,可有一个叫吴大六的?”
“吴大六?没听说过。”云妈妈道,“来我这里的客人,有钱就行,我管他姓甚名谁。”
“这个吴大六,说是在你这里花了五贯钱。”
“原来你说的是那个穷鬼啊!”云妈妈的两条眉毛挑得更加厉害了,露出一脸嫌恶之色,“那穷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,身上就揣着五贯钱,也敢踏进我这熙春楼的门,喝醉了还敢当众耍酒疯,真是岂有此理……”
“他长什么样,你可还记得?”
“当然记得,又矮又矬,一张脸尖得跟刀把子似的,一看就是个死穷酸。区区五贯钱,喝几杯花酒都不够,还想来找姑娘,真是教人笑掉大牙……”
云妈妈不停地讥讽吴大六,说得口沫横飞。宋慈听在耳中,心里却是暗暗惊讶:“原来吴大六当真来过熙春楼,还当真花了五贯钱。”他原以为吴大六只是随口搪塞,没想到竟是真的。“除了你,”他问道,“可还有其他人见过这个吴大六?”
“那可多了。那穷鬼闹笑话时,楼上楼下的姑娘、下人们全都瞧见了。这不,就这黄猴儿,当时也在场。”云妈妈指着那端托盘的小厮。
黄猴儿忙点头道:“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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