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佯攻,随即转身过到篮下,听见卓山郢问句的瞬间抬手将球投出,画出一个漂亮的弧线,但远远偏离篮框。
少年一时恍惚。
阳光刺眼。
「大麵包欸!」卓山郢糗他。
他若有所思,「大概是地缘弥补不了差异,所以自然不连络了吧。」
「不会觉得很可惜吗?」
明黄色的记忆里有张如近似远、清丽容顏,她也问过他──
「『你会挣扎吗?』
『也可能是我一直都不愿承认,这样地缘累积的情感弥补不了越来越明显的差异吧。』少年如此回答少女,眼里有对岁月残酷的无限不忍。
她沉默许久,见少年低落,拍拍他的左肩,『这是一个过程,每个人都会经过这种剥离,慢慢认知到由地缘建立的关係多半不会长久,其实搭伙和朋友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关係。』又捏捏少年左肩。
『嗯……真的,我觉得当我下决定之后,某一个部分的我彷彿被留在了十年前认识他们的时候,但我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接受这件事情。』」
「会啊,我当初挣扎了很久,说真的我超捨不得,毕曾经是我最有归属感的一群人。」李乐只伸手抹去额上汗水,点点头,「但我有个朋友劝过我,说搭伙和朋友是不一样的关係。」
「也是,」卓山郢右手从额前戳进发根摆弄几下,用力摇头让汗水飞溅,右手拍拍李乐只背心,神色间也多了一点沉重,「走,买饮料。」
「你表情是在沉重什么?」李乐只笑了,「我们又不是搭伙。」
卓山郢大笑起来,「也是,毕竟谁没走散过几个朋友?」
推开门的一剎那,李乐只不由自主地把头向左转,那里坐着一身黑衣的少女,在要抬首对上目光的瞬间消失,直直透向后方的巨大泰迪熊。
日子相同明媚、一样汗流浹背,所有皆与当年如出一辙,只是明显能看出大玩偶落灰,產生了好像穿越回多年前初见那天的错觉,当年师念白坐的位置空无一人,桌上摆着两本白色活页笔记本、一杯没有热气的拿铁。
李乐只心跳如鼓擂,响得像近在耳畔。
桌上的笔记本书页被吹动、翻起──
跟念白好久没有联络了。
也真如她所料,好像这些年熬过来都还算恰好,不至于像青春年少,没有她拦着些什么就会疯掉。
「果然是师念白从不出错。」他轻叹。
卓山郢拿着两杯冰红茶,递了一杯给李乐只,「你刚刚说什么?」
「没什么,想起了一个好几年没联络的朋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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