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说那么多,彩礼不还是你们女人收……”
“大哥,我提醒你,”周慕杨冷冷道,“别的地方不说,就我们这,彩礼到时候流向哪儿啊?”
说到本地习俗,邵唐熟悉的很,脱口而出就是一句:“当然是……”他正要说出口,忽地脸色一变,“哎,哎……”
“卧槽!”他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。
周慕杨一直观察着邵唐的神色,她本来以为这里头的一切邵唐算计得清清楚楚,可看他神色,就像是突然明悟过来似的,她也皱了眉,试探道:“邵唐,你是真不懂啊,还是假不懂啊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邵唐不想说这里头的门道他从来没思考过,也不想说周慕杨是第一个和他讨论的人,他嫌丢人,口中结伴,“我”半天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周慕杨爹妈总跟她说,彩礼这方面,他们不是卖女儿的父母,彩礼不过是按照习俗,走走形式,到时候等她和什么人定下来,彩礼到时候等她嫁出去,就带回男方家里去。按照父母的说法,她还是“嫁出去”的,为了表示自家一切“男女平等”,表示自家不是“卖女儿”,彩礼是还回去的,可就周慕杨所知,她的父母还准备了一笔不少的嫁妆。周慕杨固然觉得彩礼不是什么好词,它的存在简直同人口贩卖没什么区别,可要按照她父母说的,彩礼还回去了,嫁妆给出去了,就这,他们居然管这叫公平。看看邵唐,这个傻逼小赤佬这么来回对话间,都已经发现了不对劲。而她的父母还在那边为他们的“公平”为他们不是那等人家感到沾沾自喜。周慕杨只觉得疲倦,难道就因为她是女人,所以她和她的家人就需要自证清白?
为什么总是女人需要自我证明?
周慕杨的父母总说,她是读书读傻了,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,谁家的日子不还是那么过来的呢?怎么她就要把这里头的门道拆分开,算计得清清楚楚。周慕杨吵多了,也吵得心累。她辛辛苦苦念了这么多年的书,好不容易考上大学,就因为她到现在还不结婚生小孩,她的父母竟然感到丢人,觉得她现在全都是读书害的。周慕杨思来想去,这应该怪谁?想了半天,想的是还是得怪她自己吧。
谁叫她读了书,却挣不了钱呢?要是她能工作顺利,有成功的事业,有花不完的钱,她的父母还会嫌她这嫌她那,还会将她不结婚视作是什么耻辱吗?
让她心累的是不止父亲这么想,她的母亲也说她傻。她觉得母亲才傻。她是事业不成功,又不代表她脑子出了问题。要按照父母的安排,她结了婚,还是“嫁了人”,到时候还得辛苦怀胎十月生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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