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怪声。
“哦,魁首有乃祖遗风啊。”
陈玉楼低头叹苦,得,这老人家黄土都埋到鼻梁上了,居然还这么痴心一片,也不顾忌前辈的架子,当众撒泼吃醋,今天鹧鸪哨要不机灵一点,只怕云水衣前辈那信就算是全白写了。
鹧鸪哨半跪在地上,低着头不敢搭腔,段水歧的言下之意清清楚楚,他如今示弱也不是,逞强也不是,实在是难做地很。花灵见此,连忙拉着老洋人与鹧鸪哨同拜,她怯生生地看了看段水歧,嘴里行了礼,便一个头扎扎实实地磕在了地上。
“哦,贵派有女弟子?”
段水歧看了看面前的丫头,见她左不过二十,就知师姐信中说的没错——这搬山派人才凋零眼看就要难以为继了,否则堂堂一派的魁首怎么可能带着半大的两个小孩在身边帮衬。想到这里,段水歧的心有些松动了,他曾经立志要破献王墓,将那献王老儿挫骨扬灰以报当年大仇,如今他已经年逾九十,眼看摸金绝迹,要是搬山也凋零完了,只怕他这一生的夙愿就要和他一起埋进黄土了。
“回段老前辈的话,吾派一向只看重本事,不计男女。”花灵脆生生地答话,可却依旧不敢抬头。
“这我就不懂了,贵派既然有女弟子,那怎么还祸害别的门派的女子呢?”段水歧对着鹧鸪哨发难到。
七十年了,整整七十年了,他等到大清国都灭亡了也没能等到云水衣回心转意。这些年他最恨的不是云水衣芳心他付——男女情爱,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,云水衣心里没有他,他丝毫不怨怼她。为了金元子,云水衣落发出家,他虽然痛不欲生,心中却只更敬重她的坚韧不拔。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云水衣沉溺那段露水姻缘不可自拔,竟然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藏地,穷尽一生为搬山后人寻找金血症的解法。
段水歧和云水衣是青梅竹马,而云水衣认识金元子不过数年,那短暂的情与爱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,要让一个女人倾尽一切至死方休。若非如此,云水衣只要离开苦寒的藏地,凭借青囊派的手段,她自然可享百年之寿,何必行龟息之法如此自苦?龟息五十年的痛苦,段水歧无法想象,他只知道从那以后,他的那一颗心就死了一半,他的梦里就总会出现长睡不醒,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太阳的云水衣。
段水歧最恨的就是,金元子不仅拿走了云水衣的心,还顺带拿走了她的命。他死了,却要她一生都为他活着,这叫他如何不恨!
鹧鸪哨沉默良久,段水歧的责难并非毫无来由,夺妻之恨不共戴天,这他明白。然而他非但是自己找上了门,还偏偏又拉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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