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,华年在帐中阅览兵书,于地图上勾勾画画,想起临行前颜倾辞拜托自己此次出征无论如何要拖久一些,她摒退几次叁番来请求出战的将士,心道为了颜姑娘,她便再撑半个月。
又半月过去,军中粮饷只剩每人叁日的量,华年出帐,点兵叁百,骑马领头靠近城池。
咻——!
一支箭射来,华年侧枪挡开,前进不停。
陈王大将蒲云罕出现在墙头,问她这是唱什么戏码。“我若猜得不错,你们大军的粮草已然不足,这时攻城,莫不是自寻死路?”
华年勒马抬头,与他约战:“我军粮草的确不足,且只够叁日之用,为避免伤及百姓,叁日之后,你我在城外名古坡对阵,生死一战,勿怯勿忘。”
华年打马回营,副将听了,急道:“主帅怎将我们的底细告诉了对方?为何要叁日之后再战?那时没了粮草,将士如何坚守?”
华年默然不回,称到时他便知晓。
叁日后,吃饱最后一顿,华年领大半军队候在名古坡,午时已过,直到黄昏,日落西沉,蒲云罕带着提前吃了晚膳的大军施施然来到名古坡,笑道:“华将军,久等了。”
“要不要让我等你们吃完晚饭再打?”他故意道,“哦,忘了,你们已经没有军粮了。”
副将气结:“你这个不守约定的小人,定好午时开打,你却黄昏才来,战场上耍这些把戏,也不怕被人说胜之不武?!”
蒲云罕哈哈大笑:“兵者诡道也,自古兵不厌诈、胜王败寇,输家,是没机会说话的,杀——!”
陈王大军压过来,华年带头抵挡,于马上用枪刺穿数十人的胸膛,她举起枪上挂着的尸体,将人掷向陈军护卫圈里的蒲云罕,朗声嘲讽道:“身为大将,却不敢亲自出战,跟个文官监军一样躲在后方,如此畏畏缩缩,也配领战?来啊,出来同我痛痛快快打一场!”
武将最受不得激,身为陈王手下第一大将的蒲云罕自然更容不得旁人贬低自己,他握上长刀骑马追华年而去,军师连呼莫中敌计,蒲云罕大笑一声,道:“我倒要瞧瞧,她葫芦里藏的什么计!”
径直追到野外,华年停下,待蒲云罕靠近,她一个回马枪戳过去,蒲云罕忙用长刀的宽大刀面挡下这一击,握刀的右臂却被震得麻痹,心下佩服。
“一介女流,竟有如此神力!”
“尔等虽为须眉,但却不堪一击。”
蒲云罕在马上环顾四周:“你的陷阱埋伏呢?亮出来吧!”
华年冷哼一声:“杀你何须埋伏,我一人足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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