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一堆不同尺码的没拆封的避孕套盒子:“你会用这个吗?”
久远的生理课内容像被重新点亮的幻灯片,一幕幕在他脑海中翻涌。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,本能伸手将白榆拽倒在床上。因为害怕下一秒对方就要说出“不行”这种话,他干脆利落的吻住她。明明过去了这么久,他还是闻到了白榆身上铺天盖地的桃子味道。
白榆沮丧的发现自己的节操已经消失殆尽。明明几个月前她还很讨厌别人碰自己,现在为了达成目的,和人发生性关系变成了一件还能接受的事,甚至当这个人不是顾乐殊的时候,她的身体反而更放松。
反正也就这么回事,男人都是这幅恶心的样子。
司律觉得好像在做梦,第一次结束之后,他才有了实感,就在他情不自禁的吻着白榆的额头,刚要说“我们再来一次”的时候,躺他怀里的白榆睁眼看他,声音里没有一丝喘息:“你现在心情好吗?”
那句“好的不得了”刚要说出口,司律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,他强迫自己恢复理智,看向白榆的脸,虽然她脸上还有些绯红,但已然从情欲里完全抽身。
白榆看他不回答,继续追问:“不好吗?那再做一次心情会好吗?”
司律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凉了半截,他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这么悲哀。偏偏白榆还在追问,他不想说任何话,连一句“你把自己当成什么、把我当成什么”的指责都说不出口。他唯一能做的事只能跟之前一样扯过毯子、把自己裹起来,转到另一侧。
白榆被他的动作搞懵了,怎么从顾乐殊那里得来的经验不适用?难道不是所有男人在刚做完的时候有求必应?她回想着刚刚过去的那次,觉得可能是次数太少的缘故,干脆继续往司律那边蹭:“你可以继续做,我不累。”
司律被她的话和动作气的快吐血了,只能她往这边蹭、自己就往另一侧退。因为满腹怨气,加上动作幅度太大,他一个不小心直接掉地上、摔了个结结实实。
白榆被声音吓的从床上坐起来,俩人面面相觑,虽然身体赤裸,但毫无旖旎。
司律控制住自己想跺脚的冲动,冲白榆大吼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知道了!”他看白榆还要说话的样子,立刻补充:“我明天会去处理那件事,你放心!”这个晚上已经够糟糕了,他不想更糟糕了——比如,白榆在床上提到其她人的名字。
白榆哦了一声,她没说谢谢,她的报酬刚刚已经结算过了。这个时候,那种赤身裸体的羞耻感才重新卷土重来,她裹紧身上的那条毯子,背着司律侧身躺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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