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许多宫人匆匆行路,赶往后宫方向,还有许多太医拎着药箱,脸色煞白,不顾宫中礼仪惊慌飞奔。
从这些人的神态就能看出,事情已经很危急了,小皇子今日这道坎能不能过得去,要看天意。
赵颢走得很慢,前面带路的宦官也走得很慢。
二人走路的姿势几乎都成了慢动作,一步一挪显得有些诡异。
庆寿殿与福宁殿很近,一个是太后的寝宫,一个是官家的寝宫,两殿仅有一道宫墙之隔。
就在穿过宫墙拱门时,前面带路的宦官身形一转,走到拱门外的一株柳树下,环视四周无人后,站立原地恭敬地等着赵颢。
赵颢不慌不忙走到柳树下,淡淡地道:“本王在宫里布下了一些人,各个殿阁都有,你传话下去,让他们查一查小皇子生病的事,太医的方子,药材,小皇子的饮食,侍候皇子的奶娘,宫女等等。”
“但凡能接触到小皇子的人,都要查,若能拿到实证最好。”
宦官恭声应了,没有多余的废话。
二人说完后,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,小宦官仍在前面带路,赵颢不慌不忙跟在后面。
到了福宁殿,小宦官告退。
赵颢站在殿外来回踱步,此时的他,已换上了满脸焦急之色,一边在廊柱下来回走动,一边神情慌乱地搓着双手。
演技可以说非常精湛了。
…………
刘贤妃寝殿,殿内可以用“人山人海”来形容。
说是皇帝的妃子,事实上寝殿并不大,大宋汴京的皇宫规模本来就很小,皇帝住的寝殿也不大,妃子的当然更小。
一来是受开封府地理所限,整个开封府其实都没多大,不可能在城里大规模修建皇宫。
二来古人讲究风水,屋子太大而人太少,容易流失人气和气运,对主人的身体和事业都不利。
此时刘贤妃的寝殿内,十几名太医无措地站在床榻前,旁边还有奶娘和宫女跪在地上垂头啜泣,刘贤妃抱着脸色青紫的小皇子赵茂,正嚎啕大哭。
赵煦穿着黄袍,神情阴沉冷峻,看着刘贤妃怀里的小皇子,赵煦眼中不时闪过心痛之色。
“一群酒囊饭袋!”赵煦终于忍不住开口骂道。
骂的对象自然是太医们。
“朕的皇子就算是惊厥寒邪,也不至于治不好,你们开方子,灌药,施针,反反复复多少次了,他却越来越严重,这分明是诊错了病!”赵煦怒道。
太医们满面惶恐,噤若寒蝉,赵煦骂得再难听,此时也没人开口解释,大气都不敢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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