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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需要治!我也没有钱治!”邱示君大吼着抽回了手,结果重心不稳,差点跌倒。司机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立刻跑了进来。
“邱先生,邱先生!治疗费用不用您担心,您只管治,等一下我会送您回去的。”
邱示君目光一凛,他狠狠地剐过司机,突然说:“许庭深呢?”
“许总有事先走了。”
邱示君咬了咬牙,他拉开衣服口袋的拉链,把那张银行卡再次拿了出来。
“这个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。我只不过摔了一跤,小伤而已。用不着各位劳师动众,我自己能回去。”说罢一个人强撑着拖着腿往前走,司机和医生面面相觑,司机比了个眼神,医生拿着手机默默地去了里屋。
“行,您要不肯治,那咱不治了。我送您回去吧,这儿也不好打车的。”司机是个灵活人,他伸手接过那张卡揣进口袋里。同时虚扶着邱示君,邱示君的脑门上渗出了细密的汗,背后也开始冒冷汗,腿实在疼得有些厉害。实在勉强不得,他点了点头。
于是司机扶着他,把张医生的车先开走了。
“喂,许总,报告出来了。邱先生的腿是被打伤得,创面不小,小腿肌肉浮肿严重,有大量淤青,还有一条长约十五公分的伤口。”
许庭深默默地听着,每听一个字他就咬一下下唇,等听到最后,他的掌心渗出了血,玻璃笔被他捏在手里,捏得太用力了,碎片都嵌了进去。
“他不肯治......怎么说都不肯。老周只好送他回去,但是外敷的药都给他带回去了。许总......”张医生说得小心翼翼,很久电话那一端,许庭深都没有讲话,叫人心生不安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许庭深的左手死死地捏着,血一滴一滴地砸到书桌上,变成小圆点。他缓缓地放下手机,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他张开手,用右手去挑玻璃碴。
玻璃碴有些将皮肉粘连,许庭深却连眉头都不眨一下。他每每用力拔出一点,他的眼睛反射性地抽了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