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,直接将他打横抱起。
邱示君瘦了将近二十斤,一米八三的个子连一百二十斤都不到。许庭深抱起来分外轻松,但是他的手像是重如千斤,他咬牙三次才把怀里的人抱紧。
“庭深.....”邱示君贴着他的胸口小心翼翼地喊他。许庭深低头看了他一眼,还是不开口。他把邱示君一路抱到车上,直到让他在副驾驶座坐好,他才低低地说:“去医院。”
“我......”邱示君刚开口就被许庭深用眼神制止。许庭深目光深沉,眼底压抑了太多的苦痛想要爆发,却又顾及身边的人,他忍受住了。
一路上邱示君都蜷着身体,他朝着左边蜷着,眼神停在许庭深开车的侧脸上,他不敢眨眼睛,他头一回感到害怕,怕一眨眼他又走了。
许庭深感觉到邱示君的目光,他没有回应。目光只在后视镜和挡风玻璃上来回切换。只是他踩刹车的力度更轻了。
车子稳稳地停在前几日才来过的诊所前。许庭深从驾驶座下来,他绕到副驾驶座,打开车门在邱示君的面前蹲了下来。
“上来。”他别过头对着空气说,邱示君的手悄然紧握,指甲嵌进肉里,他犹犹豫豫,才敢把手环上去。
许庭深几乎是一下子就反握住邱示君的手腕,他托住邱示君的大腿根把他背了起来。
诊所隐藏在小树林里,还得走几格台阶才行。许庭深一步步走得很慢,邱示君环着他的脖子,盯着脚下的石阶路看。他看到许庭深的鞋尖,心里某一处的弦已经绷断。
他悄悄地极小心地把脸贴在许庭深的肩颈。他刚一碰触,许庭深的瞳孔骤然紧缩。邱示君贴着他,偶尔蹭过他的侧脸。邱示君又想哭。
他这几天流泪的次数在加剧。看来治疗双相的药也没什么用。他哭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。他以前哪会哭啊,宁可流血也不流泪的硬骨头。他小时候和人打架,被人拿板砖抡,头都开花了,都不哭;被林昊、被许多他不认识的人指着鼻子骂狗,诅咒他不得好死,他也没想哭。
怎么许庭深一背他,他就想哭了。
“张医生。”许庭深终于走到了诊室里,他把邱示君放下,让他躺好。许庭深转头刚要走,手被邱示君捉住。
“别走!”邱示君说得很急,许庭深一怔,低下头,手被邱示君抓得很牢。许庭深动了动想抽开,邱示君哽咽地说:“庭深.....能不走吗.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