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课上经常这么做,对于王胜这种学渣来说,能回答出先生的问题,是一种荣耀。
李润生为了讨好他们,经常把答案提前告知。
王胜早就背下来了,就等着哪一天扬眉吐气。
因此李润生一叫他,他立刻腰背挺直,自信地站?站??他屁股被板凳粘住,站不起来了!
淡色的衣袍染了深棕,衣袖紧紧粘在矮桌上,王胜神情茫然。
他转过头去看桑寿,路过看见苏豫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,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,立刻清醒过来。
他看着苏豫,目眦欲裂,“苏豫之!”
桑寿也是心里一惊,忽然升起不好的预感。
他试着动了动胳膊……衣袖也被矮桌上未干的漆粘住了。
“苏豫之!”怒气顺着天灵盖直往外冲。
苏豫立刻换了一副茫然的表情:“你们的桌子怎么会这样?不关我的事呀。”
在桑寿眼里,苏豫之现在的一颦一笑都是在嘲弄他,他气的脸色通红,呼呼喘气,身体剧烈地颤抖着。
李润生立刻跑过来,:“世子,您,这是谁弄的?”
桑寿眼睛直直看向苏豫:“除了苏豫之,还会有谁。”
李润生闻言,立刻不分青红皂白地走到苏豫面前,用戒尺敲了敲她的桌子,怒气冲冲道:“苏豫之,看你做的好事!还不把手伸出来,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!”
“先生!”樊轻水站起来:“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是苏豫之做的。”
“证据?”李润生一瞪眼:“还要什么证据,昨天苏豫之才和王越骑他们吵过,所以今天想出这种办法来报复。在我这里,就是证据确凿!”
樊轻水抿着唇固执道:“先生,您不可以这样。”
樊轻水的父亲是当朝首辅,李润生也不想得罪他,闻言便道:“苏豫之做这种事必定相当隐秘,证据肯定早就被她销毁了。”
“先生。”苏豫清淡的声音响起,她直直地立着,好似一杆青竹。
她微微施放出一些威压,李润生忍不住双股战战,冷汗从额头滑下。
苏豫个子比李润生高一些,此刻对着李润生,就像俯视他一般,眼中的凉意让李润生倒吸一口冷气。
难以言喻的惧怕让李润生无法说出话来,他嘴唇泛白,忍不住后退一步,脚下却没了力气,直接瘫倒在地,头磕到了桌角上,发出“嘭”的一声,当即晕了过去。
樊轻水等人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来,樊轻水道:“先生晕了过去,我现在去请刘祭酒过来主持公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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