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又道:“我约莫也听宫里的老人讲过,范相当年是受了家中书墨童子的牵连。那件案子倒是与今天的很像,都是由学子们挑起的。当年……当年好似是谁在县衙当众——”
席间一位公子听到这一句,手上忽然一抖,装了酒水的杯盏就这么磕到了桌上,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。
秦佑被这声音打断,朝他看了过去,一时之间,一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人。
樊予影问:“涵一,怎么了?”
这人名叫唐潜,他忙说了几声“没事”,连连摇头赔笑道:“今日多喝了两杯,手有些打颤。殿下勿怪,请继续说吧。”
秦佑道:“都是些旧事,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他重新叫了歌姬乐娘来助兴,这后半程再也没有什么杂音来扰,倒是尽兴至极。
宴散时,燕王殿下已经是步履不稳,赵瑾敷衍地将他送走后,一个人来了揽芳楼。
今夜之事原本没什么异常,但秦佑无意间的那句“那件案子倒是与今天的很像”引起了她的警觉。
可这世上真的会有一模一样的案子吗?即便是有,当年的案子是为了除去范家,那现在的呢?难不成是要除掉崔家?但崔家一向低调,可谓与世无争,更不曾听说得罪过哪位权贵。
赵瑾走进揽芳楼,老鸨便注意到了,对她道:“侯爷今日来得不巧,竹笙病了,不便接待您。”
“病了?”赵瑾想了想,又问:“什么时候病的,现在怎么样了?”
老鸨道:“一点风寒而已,侯爷不必挂怀。”
赵瑾一猜便是沈盏不在,她也没多停留,转身就回了公主府。
“侯爷,你可算是回来了。”韩遥在院子里不知转了多少圈,一见她回来,赶紧拢了上去。
“怎么了?”赵瑾问。
韩遥道:“上次,谭子若和谭兴吵架,谭兴不是要闹着离府吗?今日他们叔侄又吵了一次,谭兴真跑了。”
赵瑾右眼皮一跳,心中忐忑起来。
韩遥继续说:“已经派人去找了,但谭子若怎么说也是还在通缉令上的人,咱们没敢太声张,只能悄悄地找。”
“知道了,这件事你留心就好,有消息了再告诉我。”
赵瑾心烦意乱地进屋,在茶案前坐下后瞥到了案头上搁着的君山银针。
她点火生起了小炉子里的炭,将壶拎上了炉子。
秦惜珩那些示好的话此时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耳中,透着氤氲渐起的水雾,赵瑾在这一刻好像看到了楚帝的脸。她往椅背上一靠,闭着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骨,养神之际开始串联局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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