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,那是桂花混杂着牛乳的香气。他们说救我的人是谷怀璧,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说的。可我只是发热生病,不是烧坏脑子忘记了全部,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身上的气息,那日你在猎场救我的时候,我就认出来了。”
秦惜珩的眼睛里倒映着赵瑾紧张的模样,她盯着人不放,说道:“你们都说是谷怀璧救了我,可他不过是捡了你的漏,我一直很清楚阿玉不是他。后来我确实喜欢他,但现在再想,那不过是因为他练武的时候与阿玉救我的身影有几分相似。怀玉,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?”
“春猎那夜火光滔天,救我的人是你。我心中不快,陪我外游的也是你。愿意费心费力给我做点心的还是你。我今天下午一直在想,如果我能在大婚之前就认识你是谁该有多好。”
赵瑾勉强接话,“臣子奉主,天经地义。臣不过是尽了本职而已。”
秦惜珩道:“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经地义的事,况且我们不是君臣。怀玉,我们光明正大,史册里都记着我们是夫妻。”
赵瑾别过脸去,“公主,你只是因为被谷怀璧伤了心,所以才将目光转到了臣身上,等时日长了,公主就会倦了。咱们只是徒有一个虚名而已,连大礼都没有真正地成过,所以公主,你还有很多其他的选择。”
“但你当年收了我的金锁。”秦惜珩追着她说,“我后来知道送人金锁是什么意思了,你当时明明都知道,却还是收了,既然收了,现在又为什么不承认我?我不会对你生倦,怀玉你信我。大礼什么时候都能补,现在就行,你等我一下,我现在就叫人去准……”
“公主。”赵瑾拉住她,顿了一会儿才说出下面三个字,“不必了。”
她原本不是看重虚礼的人,可大婚那日的事情还是有些过了,外人议论时,不可避免地会挫杀梁渊侯的脸面。她天生也是带着几分傲骨的,听着那样的闲言碎语,心中若说不窝火是假的。纵然这些虚礼现在还能再补,可也是落于无人知晓的背后,已经无济于事了。
有些东西,不是事后说补就能够补上的。
秦惜珩怔然,所有的话语都因这三个字戛然而止。她看出赵瑾眼中有一丝不甘的失望,当下慌乱得不知道该如何弥补,一时之间只知道道歉,在不知说了第几个“对不起”后,赵瑾打断道:“以公主当时的处境,出降给一个不喜欢的人,确实是一种折磨,臣后来已经看开了,所以不怨公主。那天晚上咱们也达成一致,各过各的,互不干涉。而且,臣放纵惯了,不习惯被人拘着,现在这样就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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