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如问:“能够上书朝廷,再次调粮吗?”
赵瑾轻轻地摇头,“他们敢做,就算好了我可能会走的退路。粮食交接时我们没有提出质疑,周茗就不会承认这粮有异,反倒会将污水泼给我们。他与太子沆瀣一气,只怕正睁大了眼睛盯着咱们的动静,若要正正经经上书此事,折子一定会被太子扣住,完全到不了御前。”
韩遥愕然,“那现在该怎么办?”
怎么办,不能怎么办。剑西只能硬吃了这个哑巴亏。
赵瑾问靳如:“霉粮有多少?”
靳如道:“还未点查,但我与卲广猜测,可用的或许只有一半。”
赵瑾冷笑,“既然要做,还留什么手呢,不如干脆做绝了事。”
靳如分析道:“太子希望侯爷改投于他,这一半的好粮,不过是个施舍,他想告诉侯爷,若是剑西的立场执意不变,那么往后就别想有一天的好日子。”
韩遥不满道:“这不是欺负人吗?他要是真心实意,何必用这等手段!”
赵瑾道:“贵人高坐上位睥睨众生,万物在他眼中不过都是蝼蚁,他犯不着付出什么真心实意。他若是不弄这一手,我或许并不会有什么芥蒂,现在他既然做了,那么剑西绝不会听之任之。”
韩遥问:“侯爷,你不是说和周茗在喝茶时提过这事吗?难道他只是假意应付你?”
赵瑾咬牙切齿道:“不然呢?”
韩遥望着赵瑾问:“侯爷,那现在怎么办?这次的粮,怕是最多只能撑到夏初。”
“都别慌。”赵瑾定定心,沉思之后道:“诸位记好了,这消息绝不可外露。夏初之后的粮……我会想办法的。”
日子眨眼而过,秦惜珩入府已经有了四五日,却始终没有再见着赵瑾一面。
凝香从外面来,对她福了福身,说道:“双临悄悄去打听过了,侯爷这几日是真的不得空。自昨日起,就有不少营中的人来府上禀告事务。”
“来府上禀告事务?”秦惜珩一听就察觉出不对,“若是军中有事,怀玉为何不直接去营中?他留在府里,只能说明府上有比军中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。”
可这一个太平无事的侯府,会出什么天大的事情?
她第一次往赵瑾所居的北院来,正巧碰上范芮大步跑着往一处去,手中还抱着几本账册模样的簿子。
“阿芮!”秦惜珩叫住他。
范芮一见是她,只得先过来,乖乖巧巧地叫道:“公主姐姐。”
秦惜珩决定先从他下手,故意板着脸寒声问道:“你这么着急,要去哪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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