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徒然加重,暖意也随之而来,赵瑾摸着这灰白的毛皮料子,看出秦惜珩是用了心的,于是真诚谢她,“多谢公主。”
秦惜珩给她系好衣带,莞尔笑说:“你我之间,就不必说这个字了。”
赵瑾顺口答应,问她:“公主还有其他事情交代吗?”
秦惜珩提醒:“宴上少喝些酒。”
赵瑾笑道:“公主放心,臣的酒量好得很。遇到那些不能推脱的酒席,还会再吃一粒醒酒丸,至今都没输过酒呢。”
秦惜珩脱口便出:“那你上次不是还……”话未说完,她抬眸看了赵瑾一眼,尽是不信,“喝成那副模样,也敢说没输过酒?”
赵瑾也不怕说给她听,直言道:“那次陪着鞑合世子去花楼,偏偏太子和谦王都在,臣是故意装的,其实从头到尾都清醒得很。”
纨绔放纵都是装给外人看的。
秦惜珩手上的动作戛然止住,她知道自己当时那一掌的力度有多大,此时得知究底,心里空落落地只余愧悔。
那个时候,她竟然从来没有察觉到赵瑾的处境是如何艰难,更不曾关心过她的死活。
不在乎,不喜欢,就不会关心。甚至在大婚的那夜,她在提防着赵瑾的同时,还暗暗想过若是赵瑾突然死了该有多好。
赵瑾低着头整理着领口,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,说道:“梁州的冬日太长,臣又经常在外面巡防,所以暖身的酒从来就没少过,自小就喝。时年一长,这酒量就练出来了,等闲的酒是喝不醉的。”
衣衫整毕,她对秦惜珩道:“公主今夜早些歇吧,你才刚刚病愈,熬得太晚对身子不好。臣走了,外面风大,不用送了。”
“怀玉!”秦惜珩抓住她的手,悔不当初,“我……对不起。”
赵瑾不解其意,“公主说什么对不起?”
“那次……我错手打你。”秦惜珩低着头不敢看她,嘴里反复呢喃着歉语。
“不怪公主,那次是臣唐突,与公主无关。公主放心,臣早就忘了,不会记在心上。”赵瑾声音轻快,像是毫不在意。
不曾想下一刻,还不及赵瑾反应,秦惜珩扶住她的肩,忽然仰起头吻了上去。
唇瓣的触碰轻如弱风拂水,赵瑾心里却是惊涛骇浪。初时她懵着没有意识过来,等到回神时,秦惜珩的舌尖正在舔着她干枯的下唇,就差最后一道防线,就能侵占到里面。
赵瑾偏过头去避开了脸,她存着一丝理智,看着地面道:“公主,该说的话,臣早就……”
“你说得再多,我也还是站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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