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好好做官的。”赵灵浚吻了一下她的头顶,说着心中的向往,“我想做到范相那样。”
宁丹湘道:“那我替你看好内宅,教养孩子。”
赵灵浚道:“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宁丹湘仰起头来看他,“想好什么?”
赵灵浚执起她的手,在她的掌心里写下了两个字。
宁丹湘感受着他手指走过的痕迹,慢慢道:“怀玉?”
“嗯。”赵灵浚收了手,淡淡笑道:“我想给孩子起这个字。”
“怀玉,怀玉。”宁丹湘念了两声,莞尔道:“挺好的,我也很喜欢怀玉二字。”
赵灵浚握着她的手,柔情满满道:“那就等我托人去你家提亲,说好了,可不许羞得躲起来。”
宁丹湘在他身上轻轻一锤,低着眼睫不敢抬头看他,嘴硬道:“你才羞得躲起来。”
赵灵浚笑了两声,道:“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们沿着长长的岸往回走,临近宁宅时,赵灵浚往一旁挪了几步与她保持些许距离。他不再继续走了,说道:“去吧,我看着你回去。”
宁丹湘一步三回头,踏上家门前的台阶时仍往那头去看。赵灵浚就站在那显眼的街下灯火里微笑着看她,他挥挥手,示意她赶紧进去。
街景就此被闭在了大门之外,宁丹湘顿觉心中空落落起来,已经开始想念赵灵浚掌心里的热度。
一道门横隔在后,而在他们看不到的拨弄里,天意已经定下了终局之棋。
(三)
起业元年。
谢昕在碑前坐下,拔掉酒囊的外塞喝了一口。
“我来了,”他摸着碑上的字,看到土堆上密密生长的青草,“时间真快,连草都这么高了。算算你把我从牢里换出来的日子,有二十六年了吧。”
从建和十四年至今,竟然已经二十六年了。
谢昕至今还记得牢里的恶臭气息,那里白天密不透风,不见光亮,到了夜里就是叽叽作响的鼠闹声。
那段时间他与世隔绝,辨不清外面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,不知道明天与死亡哪一个先来。牢狱里的时间走得缓慢,他昏昏沉沉地睡着,好似又见到了九岁那一年遭受的噩梦。
后来不记得是哪一日,他一觉醒来,竟然看到了从窗棱缝中射来的阳光。
他的眼睛不适地眯了眯,以为自己在做梦,但是在短暂的冷静之后,他清醒地坐起身来。
一切就像是十三年前的重演,他又一次被人从牢里换了出来。
这室内的摆设他熟悉至极,普天之下,最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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