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也不用麻烦小斐了。我自己叫车就好。」
claire还没反应过来,季紜希便拿着手机到外头去了,像一秒都不愿多待。
趁季紜希到外面,claire忍不住问:「……你和她说了什么吗?」
「这句话是我该问你的。」江暮云抬眼,语气异常平静。
「我……」
「不用解释,我不想听。」
他随意翻过一页杂志,自己朝镜头微笑的模样映入眼帘。真他妈噁心。
「我警告你,这是最后一次。你已经越线了。」
越线。
听见这个词,胸口仍不由得发凉。
不过,随便他怎么说。
她可是艺术经纪人。
艺术品的价值与去留,她自有判断。
「季小姐,关于这份工作……你是怎么打算的?」离开前,claire问。
江暮云在一旁静静地听,连看都没看一眼。
「我想再考虑一下。」季紜希挤出微笑,「我明天会给你答覆的。」
在那之后,季紜希便离开了。
当claire回头看向江暮云,发现他竟又画起草图来。是某位主持人的合作委託。
她本想说些什么,想想还是作罢。
「医生说你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。明天团队的人会过来,你自己要懂得衡量,别再熬通霄……」
「好好好。我在工作,别打扰我。」
她轻叹了口气,「那我也走了,有事就联络我。」
「嗯。」
所有人都走了。别墅变得很静很静。
就连外面海潮声阵阵拍打、就连墙上眼眸静静凝视……好像都能听见。
江暮云放下笔,抬头望向一隻又一隻的眼。
——这瞬间產生某种错觉,觉得它们正在悲伤地流泪。
考虑?明天答覆?
听了点实话就露出那种表情……
不用想也能猜到她明天给claire的答覆会是什么。
像那样落荒而逃,还真是难看。
「逃吧,逃得愈远愈好。」他喃喃。
眼睛肖像,画的是爱人与亲人。他画的却是憎恨的人。
比起爱,恨更值得被铭记。
既已置身黑暗深渊,无法回头无法改变无法挣扎,那也只能赴死如归。都一脚踩在地狱里了,折磨死人和折磨活人又有什么差别?
所以——
不想伤心,就儘管逃吧。
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这是他无声的忠告。
为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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