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装自己没有。我以为你不会,只有你不会……只有你会直接说我瞎了说我看不到——可是……为什么要擅自界定我能承受的程度?为什么?」
「季紜希,你醉了……」
「暮云,对你来说,我究竟是什么?」
今夜的雨停了,季紜希穿着白色长裙,沐浴在月光下,隐隐散发光辉,是脆弱又不可褻瀆的圣洁存在,主宰他所有喜怒哀乐。
「……那对你来说,我又是什么?」
他困在无尽黑暗里,只须她一次回眸,他就能费尽一生涕零感激。
「你难道不也是在可怜我?」
季紜希急急摇头,朝他迈开脚步,步履匆忙,绊了一下差点摔跤,江暮云赶紧接住她。
「真是的,你又……」
「那不叫可怜。」她抬起脸,郑重其事地说:「是心疼。」
他怔怔地望着她,这瞬间好像失了言语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「以后不要再这样了。」她伸手环住他的腰,闷声说。
以后……?江暮云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。
她发丝湿润微凉,身子在他怀里微微发抖。
「会感冒的,我们回去吧。」
两人牵着手,沿路回到木屋。开门时迎来一片黑暗,季紜希突然快步走进屋里,到处摸摸碰碰,而后屋内所有灯光接连亮起——主灯、床头灯、门灯,连浴室灯都亮了起来。
开完灯,季紜希又走回来巴住他的手。
江暮云侧身关上门,转回来让她抱得舒服些。
「你怕黑?」
她想了一下,摇摇头,说最近已经不怕了。
「那干么开这么亮?」
「因为你会怕。」她答得很自然。
江暮云一愣。
「这也是心疼喔。知道吧?」心里有他,所以会疼。
「知道了。」他露出苦笑。
——她只是瞎了,不是傻了。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。
喝醉的季紜希比平时还刁蛮,江暮云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哄小孩,连哄带骗才终于让她肯松手放自己去冲澡。
从浴室出来时,江暮云左手拿着毛巾擦头发,右手留给了不晓得会从哪蹦出来的女人,没想到四周一片静悄悄的,什么动静也没有。
转头一看,只见季紜希伏在床沿,似乎睡着了。
江暮云放轻脚步,弯身抱起她放到床上。她抱住枕头,呼吸匀长,翻了个身面对他,把自己缩得小小的。
江暮云替她盖好被子,只露出一张脸来。
他忍不住伸手轻拂她的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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