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好厉害!”
“哥哥,等会你能抱我下去吗,我有点怕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
“哥哥……”
从那天起,我多了个小弟弟。
后来,我得空就会去止园。
在我一顿能吃三碗米饭的年纪,小孩却大病了一场,躺在床上瘦的好像只剩下了骨头。
我看的心疼,总问他是不是很难受。
温砚摇着头,看着窗外那颗参天大树,和我说:“一点也不疼,哥哥,可我现在好想去捉知了啊。”
是如火般的夏季,蝉鸣喧嚣。
“我去给你抓,你好好睡觉。”
那天,我抓了三大瓶知了,只觉园里的蝉鸣声都带上了几分惊慌和仇恨。
温砚练字很刻苦,身体还没有恢复好,就重新回了书房,一练就是一天。
我常常劝他:“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啊,你现在不适合练字。”
男孩只是摇摇头,那张本该肉乎乎的脸颊因为生病,肉眼可见的削瘦:“爸爸和妈妈会不高兴的。”
“那你高兴吗?”我问他。
男孩明显迟疑了,顿了顿,似乎在消化这个从没人和自己提过的问句。
而后,垂下了眼:“他们高兴,我才能高兴。”
在那一刻,我明白了。
我和温砚,是一样的。
但,又好像不一样。
他比我乖巧,比我懂事。
所以,在我一天恨不得然三次头,叼着烟抡酒瓶,最坏的年纪里。
小孩成了老爷子挂在嘴边的模范楷模。
当然,我完全赞同。
温砚的确足够优秀。
我不想带坏他,所以开始躲着他。
其实,还有一个……我不得不承认的原因。
我好像,喜欢上了这个小孩。
其实,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温砚。
可能是,在我偷改志愿,成为远近闻名的“罪人”,只有小孩问我有没有录上自己喜欢的大学和专业的时候。
可能是在我十七岁生日那年,他亲手做了一个丑蛋糕,傻乐着给我唱生日快乐歌的时。
可能是,运动会上,向来体质虚弱,跑几步就喘的温砚,陪我跑玩一千米最后一圈的时候。
可能是,我们都还很小,小温砚说要给我做老婆的时候。
还有可能,是我在第一次见温砚,他叫我“哥哥”的时候。
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我只知道,爱意野蛮生长,强硬压下的情感,在心口蠢蠢欲动。
可我明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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