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写的是著名女书法家黎夫人的桃花小楷,搁笔之后,侧目便瞧见鹰王的眼神变了。
长孙清涟不由惴惴:“臣妾写得不好?”
鹰王脸一下子拉长,突然扔过来一本《女诫》:“你且回和坤宫闭门,将这一本全部认真抄录了,然后再来见我。”
《女诫》是警示女子要有妇德的书,长孙清涟不知道写这几笔字,怎么会得到这样一个巨大的打击,慌得连忙跪了,捧着《女诫》退出宫门。她写字的功夫也真是不差,一直到凌晨,全给抄完了,然后又自己送来。
再说雪妃念着鹰王早上说的话,一直在琼玉宫外等。左等,鹰王不来;右等,鹰王还不来。等来等去,等得星星都困得回去睡觉,鸣玉急急忙忙奔进来。
“怎么样?”雪妃眼睛里放射着希冀。
鸣玉嗫嚅:“殿下他、他……”
“他已经来了吗?”
鸣玉总是不敢说全:“还、还没有……”
雪妃极了,掐了她一把:“有什么话,你赶紧说出来啊,殿下到底到哪里去了?”
“他宿在了晋阳宫。”
雪妃顿时好失望:“果然又骗我。”
鸣玉眼睛里亮晶晶的,好像有水光快要溢出来。雪妃奇怪:“好好的,怎么像要哭似的?殿下事务繁忙,累得要在寝宫直接歇了,那也没什么呀。”
鸣玉这才“哇”的哭起来:“娘娘,都不是的。事实情况是,今天下午王后就去晋阳宫了。本来说是给殿下送些茶水点心,结果评价殿下的字后,殿下让她写几笔,又让她抄了一整本《女诫》,现在、现在……现在这王后,同殿下一起宿在晋阳宫里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雪妃顿时惊怒不已。她要去闯宫,被浮香从门口一把抱住:“娘娘,不可以。鹰王是个孤傲的性子,好说话的时候将你捧上天,这会儿你却要去做让他没脸的事,他必定会盛怒,到时候,娘娘您还是最吃亏的那个人啊。”
“我怎么能容得了那个长孙清涟?”
“不能容,现在也得容了。”浮香用尽全身力气才将雪妃拉回去,“娘娘,先等这晚过去,查清楚了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你再对谁下手不迟。”
“那我先查什么?今晚过去,我应该先查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