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为?你好?,你怎么就不明白?”
祁令瞻冷清清地睨着她:“为?我?好??你就这般大喇喇地跑到容家去,告诉你娘其实咱俩半斤八两,皆是寡廉鲜耻之徒,这就算为?我?好??”
“只要娘亲知道我?不是受你胁迫,我?是心甘情愿和你在?一起,她会收回那些绝情的话,她会原谅你的。”
“若她依然不能接受呢?”祁令瞻又逼近照微一步,质问她:“倘她要你在?母亲和兄长之间选一个,照微,你敢狠下心来选我?吗?”
照微哑然,嘴唇动了动,“她不会……”
“不是她不会,是你不敢。”
祁令瞻脸上露出浅淡的苦笑,抬手将她垂落在?侧脸的发丝拨到耳后,见她似愧似悔地咬着唇,心中情难自禁地又软下来。
“照微,你不敢选,我?也不敢赌,所以就让我?来担下这些罪责,和失去你的可?能性想比,这些事实在?是无?关痛痒。”
怎么会是无?关痛痒呢?倘若他真的不在?乎娘亲的看法,又怎会孤身跪在?堂中,像一缕无?所归依的孤魂?
在?娘亲嫁入永平侯府之前?,他已?经?度过许多年没有母亲疼爱的日子,所以他比任何?人都珍惜母亲待他的好?,珍惜她经?营的一粥一饭、谨遵她说过的一言一词,他对母亲的敬重,甚至比她这个女儿更像一个亲生儿子,不,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谦逊孝顺。
他怎么可?能像他表现出的这般舍弃得如此轻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