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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弟妹孕吐很严重吗?”秦岳面露担忧,按理来说要是不舒服应该在家休息最好,可现在工厂正是关键时期,离不开弟妹,“你说吧,想学哪道?酸豆鱼汤、酸豆果酱、酸豆炒肉片,还是酸豆糕?”
周恩瑾把刚摘满酸豆的背篼往桌子上一放,“一道菜不够,我都学。”
司务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“我还会做酸豆糖醋排骨,肉末酸豆、酸豆茄子、腌酸豆,你要不要都学啊?”
周恩瑾:“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我都学。”
司务长白了他一眼,“我就是客气一下,你还当真?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。”
周恩瑾扫他一眼,“别这么妄自菲薄,你还是比生产队的驴好使。”
司务长一怔,怀念道:“自从盛开阳去世后,这还是你第一次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笑吧。”
那次意外后,老周像变了一个人,不再喜形于色,变得冷漠又不苟言笑。和弟妹在一起后,以前那个老周又一点点回来了。
见周恩瑾沉默,司务长转移话题,“不谈其他了。亲兄弟明算账,想都学可以,我记得你那不是还有一罐武夷水仙,反正你也不喜欢喝茶,都给我吧。”
他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,就喜欢喝点茶。奈何今年的供应都喝完了。市面上其他地方的茶,他又觉得不够味,还是喜欢武夷岩茶。
“行,给你。我那还有大红袍。之前安宁做茶叶蛋用了一些,剩下半罐,都给你。”
大红袍是武夷岩茶之王,司务长之前有幸在齐师长那喝过一杯,念念不忘。只是这茶叶不好弄,他一直都没弄到过。
拿大红袍来做茶叶蛋?估计也就老周和弟妹舍得了吧。
司务长:“你打算什么时间学?”
“今天太晚了,我们家安宁怀孕了,我要回去给她做饭。明天早上,我来食堂找你。”
还我们家安宁?做饭?
被秀了一把秦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没眼看。
周恩瑾离开后,秦岳试着用“我们家对象”开头,一说出口自己都受不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