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的门,“进来说。”
进了办公室,阿曼说了她和于建刚的事,听得姜安宁怒火中烧。
于营长算什么男人。这种男人多和他过一天都是一种折磨。
若是她自己,肯定直接离婚,但她知道,这个年代的人大多把离婚当做一件很不光彩的事。
哪怕受了委屈,也宁愿选择忍,不到万不得已,是不会愿意离婚的。妇女办街道处也是劝和不劝分的。
姜安宁正想着该如何帮阿曼,就听她说:“安宁,如果我想离婚,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?”
姜安宁摇头:“婚姻如饮水,冷暖自知。旁人不管如何都体会不到当事人的心情。你想离婚,肯定有你的考量。”
没想到提出离婚的竟然是阿曼。
姜安宁:“你想好了?”
阿曼摇头:“没有,我不知道离了婚我该怎么办,可我真的过不下去了。”说着她挽起袖子和裤腿。
姜安宁倒吸一口凉气,鼻头酸酸的。
阿曼的手上腿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和伤疤,有皮带抽的,有烟烫得还有匕首的伤。
人渣!
姜安宁心疼极了,连忙打开柜子,拿出急救箱,这是丈夫怕她平日里磕着碰着特地准备的,现在正好拿来用。
帮阿曼上过药后,姜安宁握着阿曼的手:“阿曼,你不要害怕。这婚只要你想离,我会帮你。”
阿曼眼里含着泪,哭泣着道谢:“谢谢你安宁。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。谢谢你愿意帮我。”
姜安宁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她:“至于你刚才的担忧,其实没必要。就算你不是军属了,你也可以继续在工厂上班。工厂现在又不是只招军属,也可以招海沙岛本地人。你可是养蜂组的组长,现在工厂可少不了你。”
至于户口问题就更不用担心了,这个年代在工厂工作,就要把户口、粮食关系和组织关系等全部转到养殖场。阿曼的资料被部队审核过,转入更加方便。
阿曼听了姜安宁的话,才知道之前许多顾虑根本就是于建刚拿来吓唬她的。
如果说之前是凭着一腔孤勇想离婚,现在就是深思熟虑后的想离婚。
孩子的问题,姜安宁也让她不要担心,“于营长什么时候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