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第一眼就没别的说的了吗?
程展翼让王驭好好躺着,去客厅给人倒了杯水,又在手机上点了清淡的外卖,随后才回到房间。
这会儿的王驭彻底醒了,虚弱得不行,倚在床头,呼吸都很费劲,胸口起伏幅度都比平时要大不少。
程展翼服侍王驭喝了点儿水,“我刚刚点了外卖,等会儿吃点了再睡吧。”
话音刚落,程展翼的手自然伸到了王驭额头试温度,自说自话,“好像没那么烫了,我再给你擦擦。”
王驭有点蒙,程展翼说话时,他就痴痴看着人家,好半天也不给反应,程展翼不管做什么,他也只是下意识配合。
程展翼轻轻托着王驭的手,用毛巾仔仔细细擦着,这个时候王驭任人摆布,整个人病恹恹的,终于有点一般omega的样子了。
冰凉的触感让王驭无法拒绝,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程展翼的脸。
自己不是第一次独自承受抑制剂的副作用,每回都是独自躲在家里承受低烧的折磨,注射抑制剂后,发情期并不是凭空消失了,只是在药物的作用下,减轻了没有配偶的爱抚带来的痛苦。
他想不通程展翼为什么会心甘情愿来照顾他,他俩明明只是炮友关系,互相索取。
王驭的思绪飘得很远,程展翼脱掉他的睡衣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后背给你擦擦。”程展翼扶住王驭的肩膀,稍微用了点力,王驭顺势就趴在了床上。
冰凉的毛巾擦过王驭的蝴蝶骨,又顺着脊梁往下擦,程展翼想着自己也不太懂,还是问问王驭比较好。
“王驭,要是你烧得厉害能吃退烧药吗?”
王驭这会儿也算是缓过劲儿来了,说话的腔调也有点平日的吊儿郎当,只不过气息还是虚弱。
“这玩意儿要是能吃退烧药,我还费什么劲去打抑制剂。”净问些脱裤子放屁的问题,但看在程展翼照顾自己的份儿上,王驭也就没有把阴阳怪气的话说出口。
他偏头看了眼窗外,天都黑了,“你今天真不回学校了?”
“不回不回!你干吗老赶我走啊,我走了谁管你!”程展翼赌气似的,手上力道加重了点儿,也不知道擦到王驭哪个地方,就听王驭闷哼了一声,再抬头一看,王驭死死抱着枕头,肩头的肌肉都隆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