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兽族而言,它们追随蛟来到极西,可没过多久,就被迫陷入了与仙界的厮杀。只不过,随着魔界恶欲渐起,逐渐与人间分离,兽族们难以离开魔界,只能就此留下。
随着他充满叹息的诉说,簌棠屏息。
她从不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。
黎珩抿唇。
最后,他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复杂,在此栖息,却又受到魔族压迫久而久之,它们越发讨厌曾经的首领蛟,几乎不再提及。
之后是久久的默然。
簌棠尚未回神,恶欲环绕她周身,不再心存排斥后,这股灵力当真如润物的雨,丝丝沁沁熨帖着她的伤处。
倏然,她在翻腾的恶欲之间,寻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灵力。
头似针扎般痛了一瞬,星点痛意又忽地消散。
眼前好似浮现了什么画面
一个骨瘦嶙峋的白衣小男孩,他的眼尾处泛着盈盈蓝光,鬓边,耳后,颈上细细贴着水蓝晶莹的鳞片。
一切如走马灯般快速闪过。
簌棠看见他被许多魔族围在一起欺凌,满身伤痕。
不久后,又有几只兽族循着血腥味赶来,它们不怀好意地看着男孩
我是从何时失忆的?
画面消散,簌棠微皱着眉,愕然发问。
她看向黎珩。
蛟早在万年前战死。
回忆中的男孩不可能是蛟,可他身有鳞片那是少年时的黎珩。
三千年前。黎珩沉默一刻,青鸟身死后不久。
青鸟身死,为何原身会在那时失忆。
簌棠联系不起来这一切,只得不断地从恶欲之泉中,尝试搜寻着原身的记忆。
原身便是在这里失忆的。
因而,她方才才会感受到自己的魔力。
你是蛟的她有些迟疑。
黎珩凝视着她,启唇:蛟的后裔,我是蛟与魔的后代。
混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