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人做主。
在这几年里,贺琅由跟在嘉和帝身边学习的小太子,成长为可以独自处理朝政的监国太子,他接触到的奏折,见到的臣子,听到的争论,已经足够他了解这些年的国事政事,以及朝堂众臣们的能力了,他不再像刚重生回来时那样,脑中的前世记忆与现实情况有着巨大的差别,让他连什么人可用,什么人能干都不知道,因为他所熟悉的那些人,还全都在官场的中下层默默煎熬,还没有资格站在朝堂上,有些甚至连名字都没资格递到他的眼前。
贺琅掌权之后,看到的名字,听到的事情,越来越多,他渐渐的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,也发现了一些沧海遗珠,前世时,这些人甚至还没活到他登基之时就早早的身殒了,这一世,他可以提前提拔这些人,让他们在壮年之时,就成为大燕的能臣干将。
当朝臣们的撕巴和利益交换完成,所有争吵尘埃落定后,已经是三天后了,内阁首辅梁庭芳作为朝臣集团的最高代表,向太子贺琅递上了内阁决议。
贺琅漠然的接过了奏折,漠然的放在了御案上,根本连看都不看。
太子这样轻慢的态度,令所有朝臣的心里都不舒服了。
“你们不必再争了,孤已经在三日前下达了令旨,该派哪些人去,该调哪里的兵去,都已经定了,你们就不必费心了。”贺琅冷淡的说出了令整个朝堂震荡的话语。
“殿下!”梁庭芳又惊又怒,他没想到太子竟然胆大至此。
梁庭芳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息胸中的怒意:“殿下如此草莽行事,陛下可知?”
贺琅的目光移向了梁庭芳,他眼中的冷厉凶光令梁庭芳背后一寒。
“父皇自然知晓,怎么,梁卿还想入宫质问一下父皇吗?”贺琅面上轻轻一笑,眼神却更加凶厉,“父皇太过宽容,宽容得你们已经不知晓君臣之分了吗?”
梁庭芳全身发僵,却只能硬挺着脊梁:“微臣不敢,微臣只是想进宫问一问陛下,龙体可否安妥,是否能理政了?”
“哦。”贺琅拉了长调,“梁卿是担忧孤擅自专权,父皇被孤困在宫中,成了耳聋目瞎之人?”
梁庭芳没想到太子竟然给他盖了这样一顶大帽,再也支撑不住,跪了下来:“微臣万万不敢。”
贺琅却笑了:“不必说不敢,嘴里说着不敢,可是实际上,你们又有什么事情不敢做呢?反正你们永远仗着大义呢,当殿逼迫君王的事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”
这句话一出,满殿的文臣武将都跪下了,这是不敬大罪,可做不可说。
贺琅站起身,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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