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靠父母,后半生靠丈夫,当这些依靠都不存在的时候,面对这样群狼环伺的境地,她只能步步后退。
直到退无可退。
然后她死了,在原身十二岁那年。
在白家这样的家庭里,一个外家无力、早早丧母的女孩儿当然不可能过得多好,即使这个女孩儿顶着“嫡女”的身份。
比起原身这个跟自己没多少感情的女儿,原身父亲自然更看重大方沉稳的长子和活泼讨喜的幼子,更别提他们的母亲一个是年少挚爱的白月光,一个是小意温柔的解语花。
这样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原身,比她的母亲更懦弱和退缩。她卑怯沉默,不争不抢,把自己活成了这个家里的隐形人。好在她的父亲还没预备逼死她,把她母亲留下的东西都完整交到了她手里。
那的确是一笔巨大的遗产,虽然其中最有价值的集团股份都被替换成了金钱,但也足以让白家其他人眼红不已。有白修明这个家主在,他们不敢明着打这笔钱的主意,却都如饿狼一般,默默在暗中窥伺。
于是在原身被渣男骗财骗心,整个人极度崩溃的时候,白家那些人选择了做那最后一根稻草,悄无声息地推波助澜了一把,让她彻底陷入了绝望的深渊。
她最终选择在被彻底抛弃前,主动抛弃了这个世界。
那一年,她不过26岁。
……
回忆完毕。唐沅面不改色,连脚下的步伐都只是略微顿了顿,便继续不紧不慢地往楼下走。
客厅电视里放着财经新闻,白文彧看着电视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。唐沅自然也没有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爱好,目不斜视地从他旁边走过,同样把他当成了透明人。
白文彧一时愕然,似乎没想到这个一向谨小慎微的妹妹会选择直接忽视他。
他皱了皱眉,转头轻呵:“站住。”
啧,你他妈唤狗呢?还有没有点庶子在嫡女面前的自觉了?
唐沅大大地翻了个白眼,对他的话充耳不闻,大长腿蹬蹬蹬,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走。
周围的家佣都被大小姐今天的态度搞懵了,悄悄瞥了眼大少爷黑如锅底的脸色,不敢在客厅多待,低眉垂目地四散开来,生怕招了主人家的眼。
在一众家佣面前被这么下面子还是头一遭。白文彧心头一阵怒气上涌,右手一拍桌子:“白文皎,我让你站住!”
唐沅一顿,神色一瞬间冷下来,拿起旁边架子上的书,反手就往他那个方向扔过去,厉声喝问:“你在这跟谁大呼小叫?”
那厚厚的原文书在空中划过一道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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