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婆婆更是早早地开始忙碌起来,收拾屋子,给儿子添置物品,准备洗尘宴,成天里不得歇息,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断过。
原身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个成亲六年、可满打满算也只相处了两个月的丈夫是个什么德行,尚且对他有所期待,对韦珺之的事比婆婆还上心,还亲手为他缝里衣、做鞋子,想着等丈夫回来后亲手送给他。
眼下这厢房里还摆着绣架,上面绷着一块银白色的缎布,原身正在往上头绣花纹,那针线细致精巧,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。
可她现在还不知道,韦珺之出国留学后就剪短了头发,穿起了衬衫西装,从此再也没有碰过旧式长袍,这种传统里衣自然也就没有用武之地。
这件衣服被他随意丢进衣柜,后来也只落了个被虫蛀得千疮百孔的结局而已。
就像戚笑敢这个人,也是被丢进韦府的角落,在后来的数年中熬得千疮百孔。
唐沅哂然一笑,走过去拆了绷子,把那上好的缎布随意地递给一旁的丫头:“我记得前两天你的小弟弟出生了?把这缎布拿去给孩子做几身小衣吧。”
这丫鬟便是先前嘱咐唐沅小心着凉的那个。她闻言一愣,赶紧连连摆手:“少奶奶,这如何使得?”
那缎子是上好的云缎,就算富贵如韦府,也不是时时都有的,这匹是少奶奶特地让人买来要给大少爷做里衣的呢。自个儿小弟又是什么身份,如何用得起?
唐沅硬塞进她怀里:“给你你就拿着,我这儿用不到这个,放着也是浪费了。小孩子皮肤娇贵,用这个正好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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