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孩子。
在这个世界上,像这样被洗脑毁掉的女孩子还有多少呢?
她不知道,也没有人知道。
谢舒仪的死闹得轰轰烈烈,唐沅的那篇文章似乎撕开了一个口子,于是那些女孩子们常年累积的愤恨不甘得以释放,那股力把那道口子越撕越大。有人往那口子里扔了一把火,于是星火燎原,所有地方都熊熊燃烧了起来,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橘红色跃动的火光。
有人希望这把火能烧得更大些,烧尽这世间一切不公;却也有人举起旧条陈规的水缸,拼命地想要那火迅速熄灭,恢复到以前海清河晏的样子。
这件事没闹腾几天,就有人不安分了,往《东方月报》投稿了一篇文章,内容直指唐沅和白萍。
“近来鄙人听闻沪城发生了一件大新闻,新闻说有父母逼死亲女,我骇了一大跳,细细观去,通篇皆是那父母如何可恶、女儿又如何可怜云云,写得一板一眼,就像那记者亲眼见到了一般。我心下疑虑:世间父母无不爱子女者,这对父母怎么却又把女儿当做仇人呢?有此疑虑,便少不得亲自考证一二。……
“……你道是个什么原委?那做父母底不过思虑女儿年岁渐大,有心替伊寻个丈夫。嫁妆聘礼俱已备好,只待这女儿回去行那成亲之礼。孰料,这女子嫌夫家年岁稍长,在外又已有情郎,竟抵死不从,素日寻死觅活,不知惹出多少笑话!……
“诸君,古训有云: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此女为情郎背叛婚约,对夫不忠,此一罪也;又违抗父命意图私奔为妾,对父不孝,此二罪也;在学校这等圣贤之地寻死觅活,给校方带来麻烦,对友不义,此三罪也。此等不忠不孝不义之徒,竟还在死后落了个清白名声,惹出这许多风波来,实是可笑,可叹,可讽,可鄙!……”
这人狂妄地将自己置于无上高位,居高临下地评判着底下芸芸众生。批判完谢舒仪后,又将唐沅和白萍的文章都批了个一无是处,认为唐沅写的东西“狗屁不通,枉为读书人”,又说白萍偏听偏信,头发长见识短,毫无判断力。
最可笑的是,他满口仁义道德,口口声声说自己尊重女性,却偏偏又端着他男人的架子不放,字里行间都是对女子高高在上的蔑视。
换句话说,就是当了婊|子还想立牌坊,实实在在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
沪城城西。
一座挤在小巷里的破烂小院里,一个面色蜡黄、瘦得皮包骨头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,神情颇为得意地看着最新发行的《东方月报》。
这两天女老师谢舒仪死亡的事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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