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关于太子妃的名单一直秘而不宣,可是那府宅里做工出来的工匠说得明白——有一处住宅,墙面加了椒粒,外面罩抹了羊乳,显然是皇室大婚时,婚房的做派。
那屋宅修缮得极美,用料甚是考究,据听闻,就连家私也一并订购了新的,甚至连婴孩的摇床小马都是配套的古香檀木。
这般准备周详,莫不是太子迫不及待要让新娘显怀,这是要入府便三年两抱才对!
贵人们说闲话的功夫,正在国师夫人府上。
一众的贵女们正在围着韩国田姬,一路殷勤恭维,只有意无意地说着太子对未来太子妃的用心,若是能嫁给太子,当真是叫人艳羡呢!
田莹也是满脸的春风得意。这些日子,不见太子松口,她心内也是焦急,幸好自己的姨父着人打探,才知太子似乎是属意自己,似乎跟自己的父王也暗自通过书信了。
虽然太子秘而不宣,可是那翻修府宅的工程浩大,而那太子眼前的红人,姜秀润更是有意无意探问自己喜好。据说那卧房的床幔布料,尽是燕国才有的锡沪锦缎……
少傅这般暗示,她如何不知其意?
当下也是心内喜不自胜,一心一意等着太子昭告天下,她荣登大齐太子妃之位。
只是一家欢喜一家愁。
这边的田莹被众星捧月,那边昔日被追捧的曹溪却骤然跌落谷底。
眼看着那田姬有意无意朝着自己投射过来的轻蔑得意的微笑,曹溪的脸儿都要青紫变形了。
这宴席再好也吃不下去,曹溪干脆半路离席,去宫中向自己姨母哭诉。
尉皇后刚刚在太监茅允生的服侍下,从自己宫内的涤清池温浴归来。
似乎是方才泡得太热,皇后走起来都娇软无力,只有那大太监搀扶着,软弱无骨般地倒卧在榻上。
那茅总管是个会服侍人的,立刻脱掉了皇后的鞋袜,一下下地按摩着皇后的脚底。
隔着轻纱,尉皇后微闭着眼儿听完了曹溪的哭诉,懒洋洋地道:“梧儿不是尚未吐口吗?慌个什么?那个什么田莹,此女德行如何?”
曹溪咬牙切齿道:“为人刁毒,牙尖嘴利,而且似乎将韩国水乡的浪荡风气也带到了洛安城里,先前刚入城时,最喜在宴上与洛安城里的名流才俊打情骂俏……”
她从驿站开始,便处处跟这田莹不对盘,现在眼看着这狐媚竟然要抢走自己的皇表哥,当真是夺夫之恨不共戴天。
尉皇后听到这,倒是微微笑道:“那就好,就怕她是个洁身自好的,那岂不是栽赃都无人肯信?既然她喜欢风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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